些疼,却又说不上是哪里疼。“我没胃口,撤下去吧。” 衙门么?什么时候衙门成了那样的小院子?想起从前他也时常打发人衙门里的门子来给传话,说是晚上忙不回来了。 可就近是忙,还是去了那一处? 就自己是个瞎子呆子,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还傻傻地认为他在忙公务。 那是哪门子的公务? 越想就越是难过越是气氛,无法冷静下来,脑子里一直出现的都是李誊提着菜篮子,跟着阿毕进了小院的画面。 于是她起身,就像是发了疯一般,一个人也没带,也不叫马车,走着路寻到了那院子门口。 然后敲门。 院子里,月光正好,李誊和换了女装的阿毕坐在月桂树前吃饭,李誊手里捧着酒杯,不知在想什么,那阿毕温柔地给他布着菜,又往对面另外一个空盘子里夹了一块鱼肉,“姐姐若是在,多好呀。” 听到她的话,李誊收回目光,落在那空荡荡的位置前,似乎还能看到那毕涵坐在那里,温柔娴静地给自己缝补着衣裳。 忽然,这时院门响起,将李誊彻底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与毕莲相视一眼,两人都好奇,到底这个时候了,何人来敲门? 李誊这当初置办这一处小院,除了让毕莲能有个落脚的地方,最主要的还是给毕涵设立灵位。 今日是她的生日,所以李誊便应了毕莲的邀约,跟着过来。 毕莲摇着头,“我去看看。”心想也许是隔壁大娘。 开门这个过程并不长,可等在外面的司马少熏却像是等了数年,终于这紧闭的房门打开,入目的是一张有些熟悉的脸,但她却没有留意,而是直接越过这清秀少女,朝院子里看去。 但见院子里,满是佳肴的桌前,坐着的正是她的夫君李誊。 她又看到桌上摆着的三副碗筷,心沉到了极点,不顾一切冲进去,将那满桌子的佳肴全都推了,砸了碗筷。然后满脸含怒仰头看着李誊,“我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对我,我司马家又哪里亏待了你?”她心里的酸楚似乎在这一瞬间都得到了宣泄。 看着满地的残羹碎片,又忍不住笑起来,“我俩成亲也快两年,你何时这样好好陪我吃过一顿饭?”她觉得好笑,可是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你疯够了么?”李誊看到她冲进来的时候,有些意外的,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尤其是看到她连带着将毕涵的碗筷都砸了,一下就恼怒起来。 被他这一吼,司马少熏愣了一愣,旋即就转身走了。 毕莲一脸受伤地冲上前来,先捡起她姐姐已经被砸碎的碗筷,然后将地面的残局收拾了,“誊哥哥,你别生气,我想夫人不是有意的。” 李誊却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你今日为何一定要去南城买菜?” 听到他的质问,毕莲眼眶一下就红了,委屈不已,咬着唇低声说道:“李夫人菜园子里的菜最新鲜,今日是姐姐的生日,我只是想让姐姐……”话没说完,她就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反而让李誊有些觉得自己方才过于严厉了几分,起身道:“罢了,你自己早些睡,往后就在这里,不用跟着我了。”然后便走了。 毕莲追了出来,“那好,誊哥哥你快去追夫人吧。” “她还能出事么?”李誊冷笑,她身边有丫鬟看着呢,这会儿只怕已经撒了气,高高兴兴上马车回去睡觉了。 所以他自然也没回府,压根就没有想过,那司马少熏是一个人来的。 如今虽不算太晚,这城中也还算安全,没有出过什么案子,但一个姑娘家,终究是不安全。 隔日,孟茯不放心司马少熏,让玲珑借着送果子的由头,过去看一看。 可玲珑回来,却着急道:“李夫人不在,说今儿早上丫鬟进屋的时候,人就不在屋子里。” 这不马上要过年了么?孟茯正在和萱儿兰若剪窗花,听到这话,哪里还能坐得住,忙将剪刀递给兰若,“几时不见的?” 那么多人,连一个人都看不住? 玲珑也焦急,“门房说,昨儿晚上出去了。府上的丫鬟早发现人没在时,以为是早上出去的,中午找不着人,才着急起来,去衙门里找李大人,但李大人出去了。”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