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道, “手酸死了。你要给我揉揉。” 傅展行牵过她的手,另一只手掌心顺势抵住她后脊, 将人带过来圈在怀里,低头吻了她一下。 男人气息清冽,又混了些缠/绵/悱/恻的味道,侵/占她所有的嗅觉。 “这样你是不是舒服多了呀?”她唇被亲得红嫣嫣的, 不忘邀功请赏。 他喉咙轻滚, 音色尚未恢复清明,“嗯。” 其实还远远不够。 她生疏的动作,不得章法, 好奇又大胆的眼神,却处处透着不自知的天真妩媚,堪比春/药,一直在融化他的理智线。 要不是谅她生理期又感冒,他怕自己真会连哄带骗,把她占有。 --- 昨夜厮/混得有些晚,忘了拉上遮光窗帘。 迷迷糊糊时,眼皮有些微微的刺痛,睁开眼,室内光线泛白,清朗朗的一片。 平城的冬季,不开太阳时,就是这样不阴不阳的天气。 裴奚若抻了个懒腰调整睡姿,才发现,男人已经醒了,在她有所动静的那一秒,他将她搂进怀中。 她脸颊触到他坚硬的胸膛,鼻尖涌来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一股雪松檀木香。 这种味道,让人的记忆回到拉普兰区,荒凉的雪原上。 很冷。却是她和他感情升温之所。所以,还是很让人喜欢的一种味道。 “傅展行…”一开口,裴奚若就发现自己嗓子好多了,连鼻音也褪了不少,声线一下就雀跃起来,“你不用去工作吗?” 习惯了好几次一觉睡醒他都不在床上的日子,忽然相拥着醒来,倒是有些不适应。 不会是被她勾住,无心早朝了吧? “还早。”他显然也听出了她的声音,“感冒是不是好点了?” “是呀。”她眼梢弯起来,凑近了语气神秘,“忘了和你说,我是狐狸精。” “嗯。”他早就发现了。 “所以你昨晚,其实是被我采阳补阴了,所以我感冒才好这么快。”她后话在这里。 “哦?那补够了吗?” 裴奚若刚想开口,忽然敏锐地感觉到了某种危机。 差点忘了,眼前这个可不是山庙里的清纯书生,而是个假和尚。说不定,她的调/戏,正合他意。 不能细想,一想,手又酸又痛,还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热度。 她连忙往边上退了退。 傅展行一笑,不动声色问,“不补了?” 她把被子抱得紧紧的。“不了不了。太补我怕流鼻血。” --- 这天是周末,傅展行处理完公事,走出书房。 柏嘉府这儿是大平层设计,一百多平的大横厅,意大利手工沙发皮质柔软,视野开阔,作为平日的休闲区,深得裴奚若的喜爱。 她此刻就躺在沙发里,看一部泰剧。 傅展行有印象。 这部剧,她在芬兰时就在追了。有一次视频卡住,他瞟见一眼,刚好看见一个大浓妆女人张口骂人的镜头,怒目圆睁,很是夸张。 她似乎偏爱这种矛盾激烈的电视剧,他十次路过,九次主角都在骂人。鸡犬不宁的。 傅展行走过去,坐到她身边,自然而然吻了下她。 “这剧有意思?” “特别有意思,”裴奚若看得津津有味,不忘跟他描述一下剧情,末了期待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狗血、很刺激?” 傅展行只觉这个真假千金抢男人的故事,还不如她绘声绘色的表情有意思。他附和道,“嗯,刺激。” 她满意地笑起来,“而且主角还不换发型,特别好认。” 两人就这样,静静看了会儿电视。 有情人坐在一起,哪怕只是看个电视,都免不了一番耳鬓厮磨。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裴奚若早已无心看什么泰剧。这叽里呱啦的背景音,对眼下的浪漫,是一种破坏。 她摸到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窗外雾蒙蒙的天色散开,罕见地出了太阳。 这是平城市中心的高层住宅,不远处就是金融大厦,阳光映在玻璃上,粼粼闪着光。恍惚中,竟有种春日暖融融的感觉。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