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的地步…… 简直是欺人太甚! 原本谢容华只是悠哉的吃着点心听着热闹,却不曾想到惠帝竟在这个时候恶心了她一把,她顿时气的毛都快炸了,就要拍案而起的时候一双微凉的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谢容华抬眸,对上姬桁平静的目光。 却听姬桁不卑不吭道:“微臣先要向圣上谢罪了。” 闻言惠帝原本带着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带着威慑之意问道:“怎么,你不愿意辅佐太子?” 姬桁迎着惠帝不悦的目光,淡淡回道:“微臣闲云野鹤惯了,此番回邺城,还想与之前一般,领个闲差便就好了。” 若非是地点不对,惠帝都要被气笑了,还像和从前一般?耍他呢! 从前惠帝以为他交出兵权,与天极城那边断了联系,才容许他在长玄山闲散了这么些年,却没想到终归是养虎为患。如今他对天策军一呼百应,夺下了泗水城,相等于掌控了整个大宸的半壁江山。 他手中的剑都指在了天子的喉间,他还妄想着和从前那般? 惠帝气的半响说不出话来,姬桁依旧以一种丝毫没有起伏的语调,光明正大的说着无赖的话道:“且微臣新婚燕尔,想必圣上应该舍不得微臣那般奔波的。” 彻底将惠帝的话堵死了。 不过惠帝方才也只是出言试探而已,见姬桁如此说,便顺势道:“是朕糊涂了。今日接风宴,本该不谈论政事的。” 显然是想将这话一笔揭过。 惠帝说了这样一番话之后,姬华和姬殊二人以及他们麾下的党羽都各自有各自的盘算,宴席上倒也无人兴风作浪了。 等宴席结束,出了宫门,姬桁帮谢容华叫住了谢蕴和谢慕臣父子二人。 此时月朗星疏,这是在宫门口最为偏僻的一隅,宾客散尽,正是说话叙旧的好时候。 方才在宴席上还好,如今近距离看谢容华一见谢蕴双鬓竟添了白发,一时间心内不由百感交集,还没说话呢,眼圈便就先红了。 谢蕴从信中,以及谢慕臣回来之后,都说了在燕京的一些情况。谢蕴惊喜于好友尚且在人世,但又不知谢容华知晓自己的身世之后,又该怎么面对她? 有一肚子的话,只是方才在宫宴上不方便,如今见了谢容华,还未开口呢便见她眼圈红了,他倒是笑了…… “都在燕京走了一遭了,怎么非但没一点长进,反而爱哭了呢。” 他当年在江左找到谢容华的时候她方才六七岁,小小的一只,却生来那般倔强,就算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很少看见她哭。从小到大,她是最不安分的一个,却也是最让他放心的一个。 当见她生性肖似其父,不受世俗拘束,他便将她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所用心血甚至超过了自己亲生,总算不负旧友。 未曾想到,一晃竟是这些年过去了…… 看着眼前娉婷少女,谢蕴心中生出了无限感慨。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