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 能闻得见他身上熟悉的水沉香的味道,还夹杂着有些清苦的草药的味道,却不难闻。怀中一如既往的舒适温暖,如果是梦里的话,也未免太真实了? 约莫是睡的久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小脑袋晕乎乎的。 见怀中小姑娘半响都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茫然的望着自己,安王殿下心中‘咯噔’一声,小心翼翼问道:“可还认得我是谁?” 小姑娘直接白了他一眼,道:“我又没烧傻!” 见她总算恢复了昔日的神采,安王殿下方才放了心,长舒道:“没傻就好。” 说着,又摸向她的脚,冷冰冰的,直接十分自然的握在了怀中,道:“怎么下床也不知道穿双鞋。” 谢容华原本有些呆呆的,猝不及防,“呀”了一声没抽回来,顿时脸色绯红,嗔他道:“我还生气着呢,你别欺负人。” 只是此时满面红霞,并没有半分的威慑力。 姬桁见她如此,故意逗她道:“我怎么欺负人了?” 说话间,右手捏着她的脚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食指轻轻摩擦着。他是习武之人,右手上有着薄薄一层茧,她的皮肤细嫩哪里能禁的住这个,怕痒,又气又羞,踢他道:“你先放开我。” 但他就不放手,非得他说出个所以然。 原本谢容华只有三分气,但被他如此欺负,心中更着急了,气道:“你知道那天我有多么怕吗,一直等着你,可你一直没来,我……” 本来挺硬气的语气,说到后面,竟觉眼眶一热,哽咽的说道:“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此次谢容华病了这么久,姬桁本就自责,如今见她红了眼圈,更觉心疼,将她揽在怀中,哄道:“都是我的错,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 困在宫中的那一天两夜,他从来没觉得时间过的如此漫长过。 他后悔了,当初就不该听公仪曦的话从长计议,那天晚上无论再如何的危险,他也应该直接带人杀入宫中,将她救了回来。 纵使理智告诉他有公仪曦在,也只耽误了一天夜的时间,她不会有危险的;纵使有危险,公仪曦也会拼尽全力护着她的。 可是万一呢,万一又如前世那般,不过一念之差,竟是生死相隔呢…… 若无了她,纵使大仇得报,纵使坐拥江山,这万里山河,十丈软红,又有什么意义? 所幸,她安然。 这一刻,若是谢容华抬头,便见那素来运筹帷幄的男子,竟是红了眼圈。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