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点清水,以墨碇缓缓研之,丝丝密密的墨香开始渗透,渐渐搅至浓稠。 顾妆妆的手颤了几颤,墨碇险些滑落,她往前挪了些许,耳根火烧火燎。 平日里再正常不过的研磨,都让她瞧出点别的意味...... 宋延年偏生不放过她,又贴近些许,胸前的圈子越发狭窄,前腹几乎压住她的后腰,隔着薄薄的衣裳,顾妆妆能感受到他强烈的阳刚之气。 耳畔呼吸声像是带着火的砂砾,一点点钻进血液里,痒和刺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半回过头。 宋延年面上一片正经,启唇小声说:“夫人,可要认真一些。” 顾妆妆忍不住咽了下嗓子,悸着心尖儿躲开,看着墨汁缠绵地染上笔尖,看着他带着她颤颤巍巍的手,一笔一划描上白纸。 “理者,情之羁勒.....” 饶是他声音没有半点异常,顾妆妆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你,你别念了。” 宋延年又将身子压低一些,前腹贴在她的后腰,“好,依你。” 顾妆妆连腿都开始抖了起来,她从未这么羞耻过,理智告诉她应该立马走开,但身体却诚实地不想离开,属于他的温暖。 “抖什么。”宋延年停下笔尖,左手轻轻捏了下纤柔的腰肢,然后绕至前方,将人往怀中搂贴,低声暗哑:“很冷吗。” 晚间的时候,顾妆妆时常接到这种暗示,当下一急,怯怯地握住他覆在腰侧的手背:“夫君,别......” 她声音有些颤,更像是欢好间溢出的吟哦。 宋延年覆在她耳边,啃噬细不可见的绒毛,笑,“这是佛堂,妆妆想什么呢?” 顾妆妆脑子“轰”一声,霎时间面红耳赤,一面唾弃自己的污秽想法,一面又被他近距离的欺压搞得头晕目眩,不能自持。 她能想什么,她为什么会这般想? 鬼才知道。 她愤愤的扭头,刚要开口,宋延年神色无恙,一本正经说:“别急。” 别急!?什么别急? 顾妆妆强装镇定:“谁急了!” “是我急了。”宋延年声音极轻,薄薄的一层热气,呵在她的后颈,又痒又麻。 “快些写完吧......” 院中幽静,绿竹婆娑,半明半昧的光线里,走来两个人影。 宋夫人扶了扶鬓边的金簪,余光瞄向身后,“林嬷嬷,你觉得红音怎么样?” 林嬷嬷不紧不慢跟着,绕过翠竹,思量了少许,道,“左右逢源,是个伶俐的姑娘。” 宋夫人微微翘起嘴角,拐过院门,来到佛堂前,低声道,“我想让她进宋家大门,你觉得如何?” “主子的事,奴婢哪敢议论。” 林嬷嬷脸上挂着淡淡的推辞,又伸手挡住斜出的枝子,宋夫人走过去,“你跟随我几十年,早就与我密不可分。 只管说,说错了也不妨事。” 佛堂门从内掩着,只开了一扇窗户,灯未燃,故而显得有些昏暗。 宋夫人踮起脚尖,将目光投了进去。 对面桌案上,宋延年高大的身躯几乎将顾妆妆全然遮挡,身躯相贴,不漏半分缝隙,虽未做冲撞佛主之事,但一举一动间皆是缱绻缠绵的意味。 宋夫人气的浑身哆嗦,她回过头,难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