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碰陆嘉鱼的手,他转头问医生,语气有些着急,“不能给她开点止疼药吗?” 医生道:“这不正开着吗?不过她这骨折挺严重的,得做手术复位,你们自己做好准备。” 陆嘉鱼一听要做手术,眼泪流得更凶,陈谕心疼,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安抚道:“没事,我在这儿陪你。打了麻药不会更痛的。” 林浩站在后面,忽然自责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 陆嘉鱼吓到了,连忙说:“你别这样林浩,跟你没关系,都怪那个醉驾的司机。要不是你反应快,他那样撞过来,我们都会没命。” 林浩坐到凳子上,自责地捂住脸,“都怪我,一点处理紧急状况的经验都没有。” “你别这样林浩,我没事,就是骨折而已,养一阵子就好了。” 林浩坐在凳子上,捂着脸,像是哭了。 陈谕一直沉默,没说话。 陆嘉鱼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悄悄拉了下陈谕,想让他帮忙劝劝。 陈谕沉默了一阵,终究看向林浩,开口问:“你自己呢?有没有事?” 林浩摇摇头。 他没脸见陆嘉鱼,起身到外面去给陆嘉鱼办住院手续。 * 陆嘉鱼这次骨折,手术过后住院都住了一个星期。 自从那晚以后,林浩就再也没露面,但他悄悄帮陆嘉鱼把手术费和住院费都交了。 有一天,陆嘉鱼还问陈谕,怎么这几天都不见林浩了。 陈谕在帮陆嘉鱼配止痛药,说:“他还有脸来见你?” 陆嘉鱼坐在病床上,见陈谕好像还有点怪林浩的意思,忍不住帮林浩说话,说:“这件事真的不怪林浩,那个醉驾的才是疯子。当时好多人都吓到了。” 陈谕嗯了声,没再说别的。 把药递给陆嘉鱼,又端水给她,“把药吃了,止痛的。” “噢。”陆嘉鱼乖乖吃了。 一个星期后,陆嘉鱼终于可以出院。 赵月枝的暑假旅行还没有结束。陆嘉鱼怕赵姨担心,特意叮嘱了陈谕,不让他告诉赵姨,她受伤的事情。 因为家里就只有她和陈谕两个人,她右手又完全不能动,以至于好多平时很简单的事情现在都要陈谕帮忙。 比如,洗头发。 这天晚上吃完饭,陈谕在厨房洗碗。 要是换做平时,陆嘉鱼肯定要去帮忙的。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旁边看着。 陈谕一边洗碗,一边抬头看她,“怎么了?眼巴巴看着我。” 陆嘉鱼望着他,终于忍不住问:“陈谕,你是不是和魏琳在一起了?” 陈谕洗碗的动作一顿,抬起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陆嘉鱼,“谁跟你说的?” 陆嘉鱼道:“我看见的啊。那天在谢师宴,我看到你和魏琳在走廊有说有笑,聊了半天。” 陈谕:“……”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魏琳有说有笑了?”陈谕盯着陆嘉鱼,英俊的眉微微拧着。 “……”陆嘉鱼:“没有吗?可我看到你们那天聊了好久,看起来相谈甚欢。” 陈谕被陆嘉鱼给气乐了,“你还挺会脑补。没证据的事就往我头上扣,还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了?”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