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晟扫了一眼面前的花,眼底并无波澜。 旁边永安倒是面露惊喜之色,小心翼翼凑近了楚朝晟,问道,“晟哥……想找谁对诗?” “本王不感兴趣。” 他声音冷淡,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在了场中兴致勃然的众人头顶。 如玉打磨的修长手指接过酒壶,不紧不慢的给自己斟满一杯,看着晶亮的水线落入酒杯,神色淡然。 永安面上有些挂不住,毕竟是她提起来的游戏,才开始第二轮,就被人坏了规矩,后面可就没法玩了。 “晟哥,有规矩在先的,再说,若是赢了,可以问任何人任何问题,做任何事……晟哥难道就没有好奇的人或事?” 好奇的人或事? 他当然有。 眼角余光扫向坐在自己旁边的女人,只知道吃糕点,从头到尾未曾正眼瞧过他。 握着酒壶的手倏地一紧,手背几根青筋跟着显出。 他缓缓放下酒壶,“任何人,任何事?” 永安看他起了兴趣,忙点了点头,“对。” “也好,”楚朝晟撩起眼皮,看向左阳煦,“小五,可愿与本王一对?” 在场人皆是一愣。 本以为这位王爷跟睿王钱家侯爷积怨已久,会趁机找这两位的事,没成想,竟然找上了左阳煦? 他二人平日里关系不是不错吗? 众人心中不免一阵唏嘘,看来楚阎罗还是那个楚阎罗,身边没朋友,想杀便杀,想断便断。 楚朝晟素来不在乎旁人的视线,漆黑的眸子如鹰隼般直勾勾的盯着左阳煦,有浓浓的挑衅。 旁的人不知道左阳煦为何点上他,但是左阳煦心里很清楚。 他并不想接,但是一进园子便见秦晚瑟孤身一人备受奚落,而他这个夫君却不见人影,肚子里窝满了火,正想寻个发泄口。 “当然,求之不得……”他目光逐渐沉了下来。 两人四目相对,刹那间火光四起,无形的硝烟自二人周身不断弥漫开来。 李星霖眉梢一扬,心下冷笑一声。 有意思。 钱文柏举杯浅饮,眼里也是兴致灼灼。 “方才以花为令,这局不妨换一个,以‘情’为令,如何?” 楚朝晟随手举起酒盏,在眼前轻晃,动作随性放浪,唇勾起一丝嗤笑。 左阳煦答,“可。” 秦晚瑟夹杂在这二人中间,眉心紧拢。 楚朝晟眼下点左阳煦,分明是冲着她而来。 分明那日他亲口说出不再合作,没了合作的关系,那他二人就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为何眼下又寻左阳煦麻烦? 她想不通。 楚朝晟并非是个优柔寡断之人,怎么会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精力? 若他二人真的在这宴会上撕破脸,对谁都没有好处。 秦晚瑟思忖时候,没有发现,楚朝晟那一双眼,全然落在了她身上。 他想看,故意刁难之后,这女人会如何做。 眼下她愁眉紧锁,显然是在替左阳煦为难,心下顿时一片苍凉。 果真他二人度过的那几年时光,是他闯不进去的禁地。 忽而,他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道锐利冰芒,将方才斟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