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源带走,并且利用我,挑起钱家内部矛盾,我与王爷做的,又有什么不同?要真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大概就是,我没有拿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当儿戏……” 楚朝晟心头蓦的一紧,脚步顿住。 “成这亲,不过是互有取舍罢了,王爷你我心知肚明,就不要继续做戏了吧?” 秦晚瑟说完,松开手中红绸,由追月扶着,朝里走去。 楚朝晟立在原地,心中狂澜阵阵,久不曾息。 “王爷?!怎么回事?”夜雨连忙赶到,看着自顾自朝花厅走去的秦晚瑟。 楚朝晟立在原地,眼中惊疑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深沉。 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像是做了什么错事,被人抓包了一样。 他杀人无数,曾几何时问心有愧? 但偏偏这回…… “爷?” 夜雨又唤了一声,楚朝晟一眨眼眸,神光敛起。 垂下眼睑一看,手中半截红绸掉落在地,沾染了些许灰尘。 他定定看了几秒,将红绸塞到夜雨手里,阴沉着一张脸,朝自己房间走去。 “给你了。” “哎爷!还没拜堂呢!” “不拜了!” 这二人任性妄为,浑然不按章法走,夜雨一个头两个大,想追楚朝晟,但自家的爷自己再熟悉不过,现在过去,只有一顿臭骂。 只得吩咐丫鬟先带秦晚瑟去喜房。 一到房间,秦晚瑟就摘了喜帕,坐在圆桌前拈起一块杏仁酥就往嘴里送。 追月吸了口冷气,忙上前夺下她手中糕点,万分无奈道,“小姐,姑爷还没有挑喜帕,还没喝交杯酒,你怎么就,怎么就开始吃上了啊!” “饿了不就得吃吗?再说楚王今晚不会到这儿来的,我难不成饿一晚上等他?”秦晚瑟不管追月,直往嘴里送,“恐怕等到了王爷,我也变成了一具枯骨了。” “呸呸呸,小姐这说的什么话?新婚之日,不吉利!” “堂都没拜,不算。” 秦晚瑟压根不听,该吃吃该喝喝,吃了七分饱停下,摘下沉甸甸的凤冠,褪去喜服,洗漱一番之后,准备上床。 “小姐,哎小姐!这个不能脱!得等王爷来了……” “本小姐累了,现在就要睡,谁来了也拦不住。” 追月急的直跳脚,上前拦她。 秦晚瑟拿毛巾,她就抢走盆,就是不让秦晚瑟上床。 “小姐!王爷来了看见你没等他,这可是大不敬!万一怪罪下来……”她左右飞快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在秦晚瑟耳边道,“楚王可不同夫人,下手不会留情的!” 留情? 秦晚瑟可没觉得魏淑手下留情过,每次都恨不得折磨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了吗?说完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扣着追月肩膀,将她扭送出门,一只脚才上床榻,就听到外面传来叩门声。 “回去睡觉,听话。” 叩叩叩—— 敲门声仍旧不断。 秦晚瑟啧了一声,无奈起身开门。 谁知入眼是一片鲜血般的红,楚朝晟那张阴沉的俊脸就出现在眼前。 “是你?” 楚朝晟一脚跨了进来,“在楚王府看到本王,有什么可意外的?” “王爷还是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真是巧了,本王也是来休息的。”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