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岳泽面色一沉,“鸣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鸣寒说:“你上网了吗?网友对于你们梁家过去和当下的两场车祸很感兴趣,很多人为你弟弟妹妹、叔叔的去世扼腕叹息,也有不少人为你祈福,希望你能挺过来。他们说,有人当年想搞垮云泉,于是你的至亲遇害,后来你居然没有被打倒,云泉发展得比过去还好,所以现在你变成了必须被除掉的人。不明真相的群众都能想到这一点,你呢?” 梁岳泽似乎很不愿意提到那段过去,不耐烦道:“当年没有结果的事,过去再久,都不会再有结果。我的家人早已安息,我不希望他们在被打搅。” 鸣寒冰冷道:“他们没有安息,你是最清楚的人。” “你……”梁岳泽脸色变得很难看,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鸣警官,金丝岛案发生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吧?” “啊,说起这事,差点忘了。”鸣寒微笑,“我当时的确是个小孩,我的父亲叫卜阳运,是当时南山市有名的商人。” 梁岳泽神情平静,“我知道他,但我们没有合作过。” 鸣寒原以为自己提及卜阳运,梁岳泽会有一些反应,但没有,什么都没有。然而正是这份平静,让他更显得古怪。 “行吧,汤小万背后是谁,就由我们警方来调查。”鸣寒说:“来都来了,不介意我多问你一些问题吧?” 梁岳泽往后靠了靠,显得十分疲惫,“你问吧。” 鸣寒说:“你执掌的云泉集团,业务一直在科技领域,你怎么会忽然想到策划劳务输送会、开技校?” 梁岳泽若有所思地看着鸣寒,“陈争没有给你说过吗?” 鸣寒从这句话里听出几分挑衅,“我哥不喜欢给我说别人的事。” 梁岳泽似乎对他的回答有些意外,停顿几秒,“我的祖父是个很受尊重的人。” 鸣寒说:“我知道,梁老爷子是位杰出的商人。” 梁岳泽摇头,“当年云泉集团其实已经在走下坡路了,我二叔执意改革,想要裁撤相当多的老牌部门,两人爆发了激烈的争执。我和二叔都以为,老爷子是年老昏聩,顽固不化。我接手云泉后,把能撤的都撤了,现在的云泉,早就不是以前的云泉。” “但是终于站上老爷子当年的高度,我才发现,大企业需要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老爷子不是不知道那些部门早已不赚钱,他只是想尽可能地为底层收入者提供岗位。人一旦失去工作,毁掉的不止一个人,还有他的家庭。” “劳务输送会不会给云泉带来多少收入,云泉反而要拿自己的人脉、背景去牵线,担保。我做这些,是为了像老爷子一样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