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寒的喉结轻轻动了动。陈争冷静地问:“卜阳运杀人?证据呢?” “只有拿刀杀人才叫杀人吗!”范维佳怒道:“用资本杀人就不算杀人?我爸不就是被他逼死的?还有很多人!你们去查!他四处阻击南山市的企业,自杀的不止我爸一个!” “好,我会去查。”陈争说:“但现在我更想知道,你和薛晨文的关系。你在平依依、历束星案中发挥了什么作用。” 范维佳瞪着眼,“我说了和我没有关系!他们死的时候我和薛晨文已经很有没有见过面了!” “那在很久之前呢?”陈争说:“你和薛晨文在一起过吗?他去洛城是因为你,他回南山市也是因为你。你生意失败之后,和已经工作的他还在南山市度过一段相对安稳的时间。是什么让你们最终分开?” 范维佳难以置信地看着陈争,下意识摇头,“没有,我们没有!” “如果只是一般朋友,我很难想象你为什么会去探望薛晨文的母亲,还为那两个孩子点长明灯。”陈争说:“你为什么对他们感到愧疚?” “我没有!”范维佳抱住脑袋,不肯再回答。 离开问询室,鸣寒沉默地往前走,陈争看了会儿,跟上去,手按在鸣寒腰上。鸣寒侧过身,和陈争四目相对。 陈争说:“你是不是在想卜阳运可能参与了案子?想我们为什么会被牵引到南山市来?” 鸣寒张嘴,但过了会儿才说:“我怀疑我当时留意到薛晨文,是受到某种暗示,这个人……” “你想说这个人是卜阳运?”陈争摇头,“我觉得不会是他。” 鸣寒问:“为什么?我当时只是个初中生,喜欢玩侦探游戏,但根本没有系统的逻辑分析能力。有人想要利用我来给警方递情报,不是不可能。” “但这人不会是卜阳运。”陈争认真地看着鸣寒,“因为你不是那样愚蠢的小孩。” 鸣寒讶然,“我……” “据我所知,平依依他们出事时,卜阳运在国外,你自己也提到过,卜阳运生意做起来之后,就不再依靠鸣家,大多数时间待在国外。一个根本不在南山市的人,是怎么参与那起案子,怎么影响你?”陈争说:“再者,你可能被其他人影响,但不会被他。你说过,你懂事之后对他非常厌恶,你本能上就会排斥他。” 鸣寒轻轻吐出一口气。陈争再次在他腰上拍了拍,“我是局外人,我比你客观,你听到卜阳运的名字后,很难不带入自己去联想,越想越钻牛角尖。要不要听听我这个局外人这一路赶回来的想法?” 陈争关上他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