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寒好奇地挑起眉,“哦?有这种事?” 师傅问:“你那亲戚是干嘛的?” 鸣寒说:“普通打工的,以前在乡下,今年才到城里来工作。” “那怪不得。”师傅说:“只有没钱的,犯罪的才待这里,哎,也是没办法。” 鸣寒问:“你说莫名其妙死人是怎么回事?” “抢劫呗,还有什么情感纠纷,反正动不动就动刀子。”师傅说得绘声绘色,“以前还有吸那玩意儿的人住在这,没钱了就抢,抢不到就杀人,杀了就跑,警察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鸣寒说:“那人就白死了?” “有啥办法?反正都是些死了就死了的人。”师傅伤春悲秋起来,“小人物啊,命本来就不值钱。” 到了地方,师傅快乐收钱,又跟鸣寒说下次还可以找他。 这是一条很萧条的街道,房子都是老房子,路上走着几位老人。蒋家登记的地址并不详细,十中并不要求写到门牌号。鸣寒不急着去派出所,先去小卖部买水。 小卖部外面坐着一圈打麻将的人,妇女们聚在一起聊天。他付钱后和大伙儿聊天,把话题引到蒋家,“你们知道蒋洛清的家在哪里吗?” 妇女们面面相觑,半天才有一人用很不确定的语气说:“蒋洛清?你是他家的亲戚吗?” 鸣寒说:“对,远亲,很多年没见了。” 妇女皱着眉打量鸣寒,“小伙子,你看着不像他家的亲戚啊。” “嗯?怎么就能看出来了?”鸣寒笑着说:“离得远,长得肯定不像。” “不是,他们一家都挺寒碜的。再说,你是他亲戚,不知道他已经走了啊?” “走,了?” 其他几位妇女这时也想起来了,七嘴八舌说起蒋家的事。这蒋洛清一家都是无赖,蒋父早年跟人混hei社会,断了条手臂,后来人到中年,打不动了,就当催债的,还卖女人,他自个儿老婆呢,就是个到处骗女孩的老鸨。蒋洛清有样学样,初中就打破了同学的头。但生活在林平街的人,大多都和他们一样,大家见怪不怪。 后来蒋父不见了,蒋家没人说得清他去了哪里,很多人猜测,是得罪的人太多,被暗中抹了脖子,尸体么,要么被丢到海里喂鱼,要么丢到殡仪馆一把火烧了。 那阵子蒋洛清消停了,可能是害怕祸及自身,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没人再见过蒋洛清,但有传言说,他和他妈买通了偷渡的,已经跑路了。 鸣寒惊讶道:“警察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人都跑了,还能抓回来啊?小伙子,你这一趟算是白跑啦!” 鸣寒又问:“那大概是什么时候?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