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直敲得她耳膜发震。 之后幽水再说什么曦光全然不知,因为当时正被天帝爷爷带去修炼,从始至终她全然不知,为了确保真实,她又在天界奔走几天,终于确定那就是白皎。 她是神妖结合的产物,还是天界的人,怎么能待在南荒呢! 这个念头蹦出来,曦光眼睛越来越亮,对啊,他们天界的人,怎么能待在南荒呢! 她一个人多可怜,也没有父母陪伴,按照辈分来说,她还要叫白皎一声堂妹呢。 曦光越想越觉得合理。 如今叔叔妻离子散,白皎也是孤单一人,她这是在做好事,功德一件。 于是,等曦光归来,面对白皎时态度已经截然不同,她看她的目光炙热,态度亲昵,热络的模样让白皎很不适应,也不喜欢。 她轻蹙眉心,直觉告诉她,有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几天后曦光单独找她聊天,开始说了些天宫的趣事,她的童年玩伴,亲人朋友。 白皎:“……” 这些她半点儿兴趣都没有! 她很讨厌、很讨厌天界! 否则,当初她就不会决定逃走,曦光觉得天界好,不过是因为她是天界最受宠最尊贵的帝姬,她的父亲是下一任天界之主,所有人都捧着她让着她。 有人说过,当你功成名就身居高位时,你在周围全是好人。 用在这里再恰当不过。 或许曦光也看出白皎不耐,忽然笑着说:“堂妹。” 白皎眉头一挑,诧异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曦光笑容灿烂,满面春风,还想牵起她的手,白皎反应很快,并往后退了一步,嫌弃的明明白白。 曦光表情一僵:“堂妹,我知道你是我的堂妹,也许时间太久你也记不清了,白皎,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你是我的堂妹,是天界沧澜上仙的女儿,你本该是我天界的帝姬,和我一样,享受尊荣。” 白皎忽地轻笑出声,明眸含满轻嘲:“曦光神女莫不是说笑了,我爹娘死了不知多少年,哪里冒出来的新爹。” 一句曦光神女,语气冷淡又疏离。 偏偏曦光不自觉,满心都是做好事的激动,对白皎解释起来:“我知道你在生气,可是我二叔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天意弄人。而且……” 她停顿几秒,真挚地说:“他到底是你的父亲,难道你不想去看看他吗?回到天界之后,我也会求天帝爷爷,让他帮你恢复身份,成为天界尊贵的帝姬。” 曦光信心满满,那么大恩惠,她以为她听到之后,一定欣喜若狂。 不远处,另一双眼和她一样,看向事件主人公,此人正是流风,他只是听到动静过来探查,何曾想到会听见这样的事,从开始到现在,他听完了全部始末。 皎皎,要走吗? 离开凤栖山,离开……他? 宽大衣袖遮住他垂在两侧死死攥紧的手,俊美的脸上一片淡然,狭长深邃的凤眸低敛,遮住眼底一片晦涩深暗。 胸膛里仿佛燃烧一团火,使他周身泛滥浓重威压,树木剪影垂落,粉色衣袍的上神长身玉立,置身于明暗交界处,一半是灿烂明亮的白昼,一半是阴郁晦涩的黑暗。 “师父。” 白皎看也不看曦光,快步朝他走来,明媚的狐狸眼底,欢喜清晰可见,她的下意识反应,又或者说本能依赖令他心头微动,滋生的魔性似乎也在瞬间散尽。 白皎抓着他的衣袖,语气里满是坚定和不舍:“师父,我不想离开你。” 流风眼角微弯,前跨两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将小姑娘死死挡在身后,再抬眸,看向曦光的眼神竟无比淡漠:“曦光,你说这话要有真凭实据。” “还有,”他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