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从几天前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今天,那个小护士在他床上脱掉衣服,可他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薛辉就知道,自己身体出问题了。 是谁搞的鬼? 叶征? 他踹了自己一脚,那一脚之后,他彻底不省人事,想到自己像头死猪一样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薛辉脸上像是打翻了颜料盘,五颜六色。 是白皎? 她可是医生! 她爷爷连将军都能救活,她的医术一定很高明,肯定是她!绝对是她! 这个贱人! 薛辉捶打床铺,脸色不停变幻,他一定要报复,一定要报复他们! …… “阿嚏!”白皎忽然打了个喷嚏。 她身侧就是叶征,见她这样,男人立刻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属于他的凛冽气息扑面而来,像是蛛网紧密缠绕周身。 “感冒了?”叶征担忧地问。 白皎脸颊泛红,水眸潋滟地瞪他一眼:“才没有,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 再说,现在都快夏天了,温度一天天升高,她怎么还会感冒。 叶征听罢,眼底浮出一抹笑意,温柔地看着她:“就算这样,也要继续披着外套,湖边风大。” 他温声叮嘱,压着步子陪她散步,湖面波光粼粼,两侧垂柳绿意盎然,一片明媚风光。 几天后,白皎没想到,自己还真一语成谶。 周末休息,她一个人在四合院,等着叶征过来,一起度过难得的闲暇时光。 叶征并不是时刻和她在一起,他肩负职责,经常忙得脚不沾地,白皎也不遑多让,虽然医术精湛,却并不妨碍她继续学习,有时,也会旁听其他系的课程,比如,西医。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人敲响,白皎疑惑地看了眼,肉眼可见的,房门震动起来,簌簌灰尘落下,响声不绝于耳。 可见对方用了多大力气。 白皎就算想开门,此刻见对方来势汹汹,也停下了步伐。 她没出声,谨慎地看向震动的门扉。 熟料对方反倒按捺不住,嚣张愤怒的声音透过门缝钻进来:“开门啊!快开门!你个贱人,我知道你在家!” 白皎立刻睁大了眼,意识到对方是谁,薛辉! 她皱紧眉头,将一包迷药放在掌心,准备随时洒出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这样的大动静,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手下面面相觑,忍不住说:“老大,里面不会是没人吧?” 薛辉脸色狰狞:“怎么可能!” 他调查过的,白皎今天一个人在家,大门也是从里关紧,她肯定在家。 这个婊子,肯定在装死! 想到这个可能,本就愤怒的薛辉心头愈发急躁,他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他阴沉着脸,命令几个手下:“你们几个,给我撞!给我狠狠的撞!谁先撞开我给谁加钱!” 修缮好的大门在猛烈的撞击下,不停摇晃起来,马路上,不少路人被这一幕吓到,纷纷绕道而行。 不是他们冷漠,实在是薛辉太厉害,他带着的几个手下,个个膀大腰圆,气势汹汹,单是看一眼,便叫人胆战心惊。 渐渐的,路上行人都少了许多。 胆小的路人,吓得缩了缩脑袋,直接原路折返,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真是倒霉,叫我碰上这样的事儿!” 此时的门内,白皎镇定地看向大门,这会儿反倒不紧张了。 手里的迷药已经摊开,只要轻轻一吹,便是一头牛也能瞬间昏倒,身为一个医生,怎么可能不准备一些防身用的东西。 几分钟后,满头大汗的壮汉们终于顶开大门,薛辉施施然出现在白皎面前,目光阴狠且毒辣。 短短几天,他像是换了一个人,满身遮不住的阴毒,又或者说,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他看白皎的目光,恨不得将她活剥生吞,或许是怒极反笑,他叫嚣道:“白皎,这下我看谁来救你。” 他请来的都是练家子,又一早得知叶征不在,蛰伏多天,只为今日。 就算愤怒到极点,他也没有失智,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况且还有父母保证,不过是一个学生,他们会帮他兜底。 因此,薛辉格外嚣张。 他本想直接弄死白皎,却在触及她之后,瞬间改变了主意,阴狠的眼睛里浮出一抹不舍,他还没尝过这女人的滋味,就算不能碰她,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白皎的反应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雪白剔透的明艳脸蛋上没有一丝惧意,淡然自若,毫无波澜。 对于薛辉这种人来说,俨然是种挑衅与蔑视。 他最享受的,便是那些人惊惧交加涕泗横流的模样,那会让他拥有无上的快感与兴奋,可此刻,在白皎面前,那是清凌凌的茶色眼眸里,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快意。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