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绒,我知道什么是感激,什么是喜欢。” 她性子冷清,这么多年,只有许绒绒一个好朋友,所以,可以剖心置腹对她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白皎:“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喜欢欠人情,我根本不会答应其他人的帮助,我有积蓄,这事我完全可以自己解决。但是为什么……” 她眼中光芒闪烁,几缕迷茫如纱雾笼罩其上:“为什么我会答应他?” 不知何时,声音变得又涩又哑:“大概是因为,出事之后我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陈纪妄,连我自己都没发觉,其实我已经那么信赖他,我已经对他托付了信任。” 她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停下后,竟有种被掏空的感觉,尤其是之后对上许绒绒亮晶晶的眼神,更是一阵羞赧,咬了下唇,柔嫩的唇瓣印上一抹的齿印。 “你看我干嘛?”她问。 许绒绒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挤出声音:“啊啊啊我快酸死了!” “我要嫉妒死陈纪妄了,他不就是长得帅一点高一点有权有势了亿点点……”她顿了顿,好家伙,这家伙条件好像还真不错,不过,她仍旧愤愤不平地说:“怎么就能得到我们家皎皎的青睐!” 说完她又有点庆幸:“幸好他不在,听不见这段话,他要是听见,美死他了!怕是尾巴都得翘到天上去!” 见她越说越出格,白皎忍不住嗔怪一声:“你说什么呢!” 她脸色更红,像是涂了一层艳润胭脂,光彩照人,水眸流转间,浮光潋滟,动人至极。 “这位先生,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她和许绒绒吓了一跳,朝声源处望去,穿着白衣的护士出声,耐心地询问对面的男人。 她们同时看到他的脸,充足的光照映照出他轮廓深邃,五官立体的脸庞,是陈纪妄! 他不知在这站了多久,心有所感般,忽然扭头,深邃眼眸锁定白皎,薄唇唇角上翘,遮掩不住的欣喜与兴奋。 对视的一刹那,白皎脑子嗡地一声,仿佛断了线的风筝,思绪飘忽没有了落点。 她刚才说了什么? 她再也难以维持镇定,转身逃也似的跑回房间。 因为心绪不宁,连削苹果都愣愣出神,导致病床上的白母心疼地看着她手里的苹果:“乖囡,要不咱还是别削苹果了。” 白皎骤然回神,见许绒绒嘻嘻笑出声,眼里满是笑意。 她直觉不对,低头一看,刹那间,雪白剔透的小脸宛若枝头熟透的樱桃,娇艳欲滴,清纯无瑕。 比拳头还大的红苹果此时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得犹如月球表面,很难想象,它到底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罪魁祸首白皎看着刀子,刀面上连果皮带果肉削掉一大块,要是再这么下去,还吃什么苹果,啃果核还差不多。 白母皱着眉头,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白皎矢口否认:“没有的事。” 知女莫若母,白母一眼看出她绝对有事瞒着自己,但是没继续追问,她看了眼门口,叹谓道:“小陈今天怎么没来?” 许绒绒笑容更盛,狭促地看了眼白皎。 也许这一天经历太多,连带着整个人经事的阈值都提高了,白皎镇定下来,抿紧柔软的红唇:“绒绒你别胡说。” 许绒绒意味深长地回答: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