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成了小点缀,不过短短几息,几名匪徒浑身浴血的倒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 此时,陆樾全身都是血迹,英武的脸庞更显凶恶,浑身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俨然杀神再世。 陆樾蹲下身,匕首压在领头人脖颈上,语气冷到极致:“说,谁指使你们纵火的?” “不说我就杀了你。” 男人犹豫一瞬,锐利的刀刃便如切瓜砍菜般,划破他的喉咙,鲜血宛如喷泉从动脉里汩汩流出,几滴喷溅在他凶恶的脸颊上,眼睫都沾染一缕,随着抬眸,温热的鲜红的血液沿着眼角下滑。 其他人看见这一幕,吓得肝胆俱裂。 陆樾慢条斯理地看向其他人,不含任何情绪的眼眸,让其他人惊惧交加,只觉自己像是待宰羔羊。 完全没想过,那些被他们害死的村民,死前又有多痛苦。 冰冷的匕首压在下一个人脖颈上,那人早就吓破了胆,连连哀求:“我说我说!” “我是高统领的人,是、是高统领吩咐我们,杀了这群贱民,不对不对,是无辜的百姓。” 陆樾:“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这也是他最不解的一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屠尽整个萧山村? “我、我……好像是高统领为了帮一位贵人,那位贵人曾经在萧山村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是过的很不好,所以高统领为她报仇,顺便遮掩踪迹。” “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啊!!!” 他凄厉的惨叫一声,在黑压压的密林里,霎时惊起一片飞鸟。 在看男人,已经四肢抽搐地躺在地上,双手双脚上,上狭长深邃的伤口,还在不断涌出鲜血。 得到答案的陆樾手持匕首,干脆利落地割断他的手筋脚筋,如此循环,几个人瘫倒在地上,如同瑟瑟发抖的鸡养,恐惧如潮水淹没他们。 手刃仇人,陆樾没生出半分快意。 他站起身,湿透的衣摆下方,血水不断嘀嗒。 “不能走,你不能走!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不能走!” 陆樾停下脚步,以一种看着死物的眼神注视他们:“我没杀你们,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基于对方必死无疑的下场。 夜晚的深山,是猛兽的领地,几个不断散发出浓重血腥味的人类,在猛兽眼里,无疑是最好的血食。 他们会活生生看着自己被野兽吃掉,黎明的太阳升起之后,森林里只会剩下几副白森森的骨架。 算起来,下场最好的竟然是最开始,被他割喉的男人。 白皎扶住他的胳膊:“哥,你怎么样?” 她皱着眉头,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他状况不怎么好。 他身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因氧化变成暗红色的斑斑血块,那张既英武又凶恶的脸庞,也□□涸的血液勾画得狰狞无比,是看一眼就叫人颤栗惊惧的程度。 可他的眼神,又迷茫又怀疑,白皎怜惜地抚摸着摸他的脸颊,半搀扶半牵引地带他来到小溪边。 不远处几十米的地方,火焰已经将萧山村烧成一堆灰烬,只余下星星点点的红色碳火。 她蘸水擦了擦男人的脸,知道他正处于什么状态,他正怀疑自己。 白皎叹了口气,忽然将他抱在怀里:“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纵火,是其他人指使,你只是好心救了她,你没有做错什么。” 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