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世界的人。 他终于明白自己强行压制的到底是什么,是遏制不住的爱意,是无法自拔的渴望,是贪婪无度的占有。 是对……她的爱。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陆樾起床劈柴,做自己能做的任何事,可他胸中那股无处发泄的躁动从未消散。 回去时,林舒音端着盆子回来,看见他之后,她笑了起来:“陆大哥。” 说着,把一块香皂放在桌面上,从开始的娇小姐到现在能够勉强胜任家务,她倒是成长了不少。 看见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香皂,她立刻眉飞色舞道:“这是你给我买的胰子吗?很好用!” 陆樾眸光一暗:“不是。”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林舒音敏感觉察到他的不悦,登时吓得缩了缩脖颈,心里嘀咕道:她又怎么得罪他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陆樾拿着工具山上,看得林舒音奇怪,昨天刚去山上打猎,收获颇丰,往常都要歇上一段时间,这次怎么不休息了? 实际上,陆樾并不是去打猎。 作为住在山脚下的猎户,没人比他更熟悉山上的一草一木,知道白皎需要花草,他就跑到山上挖野花,因为熟悉地形,很快便摘了一篮子。 趁着没人注意,他敲响白皎家门。 看见他送的东西,白皎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笑容:“哇,哥哥,你真厉害,竟然摘了这么多!” 此时已经渐入秋季,烂漫的山花逐渐消失,白皎正在想着要换什么味道的香膏,毕竟原材料没了,她也不能凭空变出来。 对她来说张口就来的甜言蜜语,却让陆樾腾地一下涨红了脸。 白皎反应过来,朝他眨了眨眼:“你害羞啦?” 陆樾神色更加僵硬。 白皎笑得眉眼弯弯:“我叫你哥哥,你也可以叫我皎皎。” 她满不在意的态度,洒脱得犹如山间一阵缥缈的风,抓不住,握不紧。 陆樾登时心头一紧。 白皎惊讶于他这么厉害,便央求他带自己一起上山,趁着夏天采摘最后一波。 看着她开心的笑脸,面无表情的男人眉眼柔和,一边看她,一边想着,过段时间寄只小狗过来,看家护院最合适不过。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山间的温度向来比山下更凉,白皎穿了件淡绿长裙,细腰窄袖,硬底绣花鞋,就是为了方便上山。 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萧山村背靠小昌山,不时有村民上山砍柴或者摘些东西吃。 果然,不久后从丛林里走出一个短打装扮的男人,看见陆樾后,他吓了一跳,讪讪地跟他打招呼:“陆樾,你上山啊?” 说完才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 再看对面的陆樾,后者黑眸沉沉,脸色漠然,看着他,一言不发。 男子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讪笑道:“你、你继续,我就先走了。” 不是他懦弱,实在是陆樾气场太渗人,不愧是常在山里打猎的猎户。 等他离开,连影子都看不见之后,陆樾才扭头,看向一侧的灌木丛,他声音冷硬:“别藏了,人已经走了。” 安静的灌木丛后面,忽然冒出一张娇艳容颜,白皎朝他甜甜地笑:“那我们走吧。” 陆樾心头憋着一口气,余下的时间里越发沉默,周身气场更是低靡,白皎就在旁边,要是不能察觉才是怪事。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