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或高调的目光落在声源处——一个月白袍服公子哥,手持折扇,风度翩翩,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说出的话,更是大胆到了极点。 白皎见到他,脸色咻忽一下便冷了下来。 公子哥正是宋明章,上一次约定好了在寻香坊见面,至于寻香坊是胭脂水粉铺,他一个男人怎么进来,就不是她的事了。 白皎至多以为他会在派人在门外蹲守,没想到他竟然光明正大地进来了。 即便他是县令,丰水县父母官的儿子,没见旁边不少人都是表面恭维,暗地里怕是白眼早就翻上了天,觉得他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 “明章,不得无礼!”一个三十多岁,身着湖蓝绸缎秀丽牡丹花群裳,外罩淡紫纱衣,气质雍容华贵的妇人斥责她,目光从上到下审视她,瞥见白皎娇艳的脸庞时,忽然直直定住了。 宋夫人几乎登时心头一跳,被她过于明艳的容貌惊艳到,这样云淡风轻的气度,艳而不妖的容貌,宋夫人立刻怀疑她是什么隐世家族的大家闺秀。 接着就听儿子说:“母亲,她是我心悦之人,就算她是个寡妇,我也要娶她!” 宋夫人一怔,差点儿笑出声来! 原来是她。 那天小厮便向她禀报,当时她不以为意,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一阵狂喜席卷心头,她死死压住嘴角,神态近乎扭曲,几秒后,才不悦地看向儿子,斥责他:“你在胡闹什么!” 实际上,她心里开心得很,恨不得这个挡在自己儿子之前的嫡长子早早溺死在脂粉堆里。 宋明章不学无术,寻花问柳,正是她希望见到的。 因此,在宋明章提出要来女人挑选的脂粉铺的时候,她只是装模作样地婉拒,三言两语的撩拨,反而惹的他更加固执。 为此,宋矩甚至打了他一顿。 宋夫人便去为他求情,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宋明章:“母亲,我是真的心慕白姑娘,求您答应儿子这一回吧!” 他说着痴情的话,直接说他心慕于她,见到她便亮起眼睛,含着半真半假的开心和迫不及待。 白皎俏脸含霜,扭头就走。 宋夫人立刻拉下脸,却只是不痛不痒地训斥几句,马上仿佛小厮把他赶出去,扭头跟其他夫人们抱怨,自己有个不省心的儿子,真是看着就心烦,再不把他赶出去,迟早会早生发华。 其他夫人面面相觑,一个个堪比人精,立刻默契地跳过这个话题,拉回保养美容上去。 贞娘在一边小心伺候着,心却一点点跌进了谷底。 被这样不学无术又有权有势的纨绔盯上,不知道是好是坏。 门外,小厮看着宋明章朝白皎追过去,纠缠痴心的模样,懒得再跟踪,看他这念念不忘的样子就知道,这下大公子是彻底翻不了身了。 还不如拿着夫人给的赏钱,找个地方喝酒。 和他们以为的痴缠画面完全不同,白皎和宋明章转过拐角,就在偏僻无人的角落里停下。 白皎卸下脸上故作生气的羞愤和恼怒,挑眉看向对面嬉皮笑脸的宋明章。 后者微微躬身,歉意地摸了摸鼻尖:“白姑娘,刚才多有得罪。” 白皎摇摇头,洒脱道:“我们聊正事吧。” 她直奔主题,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