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湾湾去卫生间拉粑粑,雪荔刷碗,刚收拾完,屋里的手机响了,她擦了擦手,跑进了房间。 从包里找出手机,又是一串陌生号码,她微微拧眉,接了起来。 “喂?” “……” 对方不说话,雪荔又问了一遍。 “喂?哪位?” 第二遍,对方才开口。 “……是我。” 声音低沉,雪荔大吃一惊。 “湾湾在吗?” 雪荔紧紧攥着她的手机:“她在上洗手间。” 那边没说话,两秒后聂颖谦切断了通话。 雪荔扶着床褥坐了下来,心里哽塞的难受,以为不会在意了,触碰起来还是那么的疼。 湾湾拉完粑粑出来,偷偷瞄着雪荔,看她提着小水桶蹲在地上抹地,应该没来过什么电.话,小丫头放心的爬上椅子,又开始对着作业本冥思苦想了。 抹完地雪荔去卫生间洗被套,手机响了,其实她听的到,却动也没动,还故意把水龙头拧大,湾湾跪在椅子上,朝卫生间瞅,下一秒像老鼠一样钻进了屋里。 是陌生号码,湾湾不知道是不是她爹地,急忙接了起来。 “……湾湾出来了吗?” “呀!爹地!是我是我!就是湾湾呀!” “……” “爹地?” “嗯,你找我了?” “是呀是呀,爹地你在哪里?” “我在香港。” 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湾湾紧张兮兮的捂着话筒,全神贯注的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是幻听,一定是幻听,湾湾吓死了,一个劲摸自己心口。 “爹地,我想求你一件事,行不行?” “你说。” 湾湾挠了挠屁股,在原地转了两圈。 “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 “爹地,就一点点,我会还你的,行不行?” “需要多少?” “三万。” “知道了。” “爹地,你啥时候给我呀?我有点急用耶。” “你妈咪在干嘛?” “呃?哦,妈咪在洗被套。” “……” 湾湾很难为情的咬着嘴巴,又挠了挠脑门。 “爹地,你别烦我呀,我还是想问问,你啥时候给我钱呀?怎么给我呢?我没有银行卡耶,不过妈咪有一张存折,我把存折号报给你行吗?”小丫头说到这里意识到不对,自言自语否定起来:“不行不行,打到妈咪存折上我就拿不到了,爹地,到底怎么办呢?要不,我去银行办张卡?” “……” “爹地?” “湾湾,你妈咪存折上有多少钱?” 湾湾朝床头看去:“爹地你等一下哈,我去看看。” 湾湾带着手机去床头找雪荔的存折,翻开来瞅了瞅,然后用手指头点着数字,喃喃自语:“个、十、百、千,爹地,妈咪存折上有九千块钱,”湾湾把存折放好,半个屁股坐在床上,“爹地,妈咪的钱不能动的,她要交房租还要给我交学费,你就借我三万好不好?我一定会还你的。” “……” “爹地……” “湾湾,明天我来青岛。” “……啊?” “别跟你妈咪说。” 湾湾理解过来,看来她爹地答应借她钱了,明天是来给她送钱的。 小丫头咯咯咯笑了。 “好好好,我不说,爹地我在南门小学,你认识吗?不认识的话可以问人,你几点到呢?我们在哪里见面?” “好了,这些你不用操心,爹地挂了。” 嘟嘟嘟…… 湾湾把手机放回雪荔包里,翻着大白眼,想着橱窗前那件驼色风衣,心里喜滋滋的。 湾湾从屋里走回来,又跪在椅子上写作业,雪荔朝湾湾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努力的拧干被套上的水,送去阳台晾晒。 那晚,湾湾就偷偷用她的手机给聂颖谦打了电.话,看来也是想自己的爸爸了。 纵然她和聂颖谦再多恩怨纠葛,但不能割断湾湾和他的骨肉亲情,小丫头离开父亲两年多,想他也是理所应当,雪荔装聋作哑,或许,这也是她能为湾湾做的最多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