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内侍的通报,松开两指,欠身道“宣他进见。” 皇帝瞧着陈监正随在内待后面进了殿,便摆手让内侍下去。 “臣见过皇上。” 陈监正恭立殿下向着皇上请安了安。 皇上轻抬龙睨他一眼,沉声开口“陈监正,秦王夫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养心殿殿高堂阔,让人心里上有种无形的压迫。 皇帝的声音在梁间迂回,震的人心颤 陈监正心里微凛,不敢正视皇帝,低头躬身,恭敬而谨慎的答道“回皇上,臣这次去秦府,发现秦王夫人靠着金针吊着一口钱,已是命悬一线,怕是抗不了多久了。” 皇帝得知这负咒圣女果真没有几日活头了,想来那个老三还真的没有骗自己,心里悦愉。但,面上依然凝重,龙眸锁在陈监正的身上道“陈监正此行可有瞧出秦王夫人身上的是何种诅咒?可有什么破咒之法?” 面对皇帝的接连追问,陈监正扑通跪地,满面惶恐“皇上,请恕臣无能!秦王夫人身上的咒着实诡异,臣竟一丝门路都瞧不出来。” 瞧着陈监正吓得身子都发抖了,皇帝面色祥和的摆了摆手道“爱卿莫慌,朕也知你已心力了。这天山圣女所中的诅咒岂会是寻常人能解的了的,朕不过是心存了侥幸。不管结果如何,爱卿此去秦王府也算是尽心了,去内务府领包香脂吧。” 内务府的香脂都是最上等的,何况这是皇帝亲赏,是万金难求的荣耀。 陈监正忙磕头谢恩,爬起后随着太监去了内务府。 鸾鸣宫,皇后望着殿下立着的小太监道“除了听到这些,他可还有说,皇上说了别的没有?” 小太监道“皇上让陈监正去内务府领包香脂。” 皇后听皇帝不仅没有怪陈监正,还赏了他包香脂,鼻间冷哼一声冲着小太监摆了摆手“下去吧” 看着小太监退出,皇后望着炉内升起的烟眸内的现了冷笑。 父子亲情又如何,什么也比不过护在手里的皇权! 想着自己那个成不了大事的儿子,她叹了口气,招过杜德海“今儿,皇上的那的香是谁燃的?” “回皇后娘娘,是秋露。” “哦”皇后点了点头,瞧着自己才修剪完的指甲道“寻个嬷嬷找机会提点她一下,皇上不喜欢太浓的香。” “是。奴家这就去办。” 瞧着杜德海外走,皇后突然又叫住他道“早上撞上祝宜春的那个小宫女怎么样了?” “回皇后娘娘,奴家已经让她彻底的开不了口了。” “哦。处理干净了,别留下痕迹。” “皇后娘娘放心,奴家亲自动的手,人都化成水了,保证没人看出破绽!” “这就好,你下去吧,记得寻个可靠的嬷嬷。” “是,奴家明白。” 瞧着杜德海出去了,皇后抓起一把碎香丢进了炉里。 怡王府的马车还没到城门口便被拦了下来。 车内的君墨尘皱眉,挑帘问道“老李,外面什么情况?” 老李还没有答话,便听得太子的笑声传来“三弟,真巧竟在这碰到你了。” 君墨尘扬眉便瞧着太子身着一身杏黄色的四爪蟒袍,笑着走了过来。 “二哥。” 君墨尘打着招呼就要自车厢内出来来,太子道“为兄在外面站了半晌也累了,去你的厢内坐坐,可还方便?” “二哥说什么话呢!墨安的车子随时欢迎二哥” 说着他便示意老李摆了马凳子,将太子让进了车厢内。 太子进了车厢便道“都说三弟,会享受。为兄总算见识到了。”。 “二哥说笑了”君墨尘说着拿起了茶壶“车内不便,只有龙井与碧螺春。二哥来哪样?” “碧螺春吧。” 太子接过君墨尘递过来的茶轻抿一口,抬眼打量着厢内,赞到“真是好茶” 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