瑢当做空气一样,晾在一旁。云从瑢心有不甘,可又不好发怒。没事儿,反正她的脸皮有宫里的城墙那么厚,云从瑢重整旗鼓,又凑过去,露出一抹肉麻而又谄媚的笑容,故作惊讶道:“咦,纯妃,你身上怎么香香哒?难道是有体香?” 这回纯妃总算有反应了,给她来了个意味深长的白眼,让她自己默默体会去。 有反应总比没反应来的强,为能进一步拉近彼此的距离,云从瑢还亲自动手嗑了瓜子,双手奉上,笑嘻嘻道:“纯妃,要不要吃瓜子,这是加了麻油的瓜子,倍儿香!” 纯妃终于按耐不住了,挑眉道:“你到底烦不烦?!在耳旁叨叨个没完。”很显然,云从瑢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结果,不出所料,还被纯妃给嫌弃了…… 云从瑢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纯妃,人家这是改过自新了,我为上次打你的事情,郑重向你道歉,我们握手言和好不好啦?” “云从瑢!”皇后忽然一声厉喝。云从瑢的小身板震了震,吓得她瓜子都掉落满地,她无辜的看着皇后,全然不知自己到底所犯何错。 皇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冷声道:“你扰乱后宫秩序,影响他人研读女书,本宫罚你面壁思过!” 其他嫔妃更是对云从瑢投去鄙夷的目光。枪打出头鸟,更何况这后宫里只有云从瑢一人打破这宫规,皇后必定拿她来开罪。 云从瑢只好放下那本如砖头厚的《女诫》,默默跑到宫墙前面站着。上次是罚跪,这次是罚站,这皇后堪比小学严厉苛刻的班主任,天天整这些体罚人的事。 众嫔妃看着云从瑢受罚,都是捂嘴而笑,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等众人散去后,慧妃才走到云从瑢身边。 “好了,她们都走了,你不必再站了。”慧妃好心提醒云从瑢。 “哎呦妈呀,累死老娘了!”云从瑢捶着自己的膝盖,叫苦不堪。这罚站,站一会儿还好,要是站久了,那叫一个腰酸腿疼。云从瑢想起之前自己在隐世门派,师傅也是罚她扎马步,只是,现在她重生到这皇宫里,整日养尊处优的,自然经不起责罚。 慧妃一双明亮的眼眸,用探究的眼神盯着云从瑢看,问她:“你今日有些反常,你这么刻意去接近纯妃是有理由的吧?” “被你识破了,哎,这个纯妃还真是难搞定,我狂抛媚眼,她却连理都不理我。哼哼,今天你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云从瑢吸了吸鼻子,奈何瑟瑟风中久站,让她有些吃不消。 “那你找她是有何事?”慧妃勾起好奇心。上回,云从瑢帮她找到了汤圆,她对云从瑢心怀感激,想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这个说来话长,秋零,把我那药方子拿来!”云从瑢对着秋零说道,秋零连忙从怀中取出配方。 慧妃接过方子扫视一遍,这些可不是寻常之物,惊惑道:“你要这些东西作甚?” “当然是去痣!”云从瑢燃起斗志,一天不帮萧启元除掉胸前那颗大痣,她就一天坐立难安。 “这……”慧妃尽管有心要帮忙,却也是爱莫能助。 “没事,我自己想办法,纯妃应该比较懂,我绝对不会放弃的!”云从瑢信心满满。来皇宫到现在,还没她搞不定的难题。 云从瑢和慧妃匆匆道别,秋零扶着云从瑢往回走。走到半道上,一个人影突然跳出来。 “秋零!”宋瑾这一声秋零是对着云从瑢喊的。上次虽然是在大晚上,可月光皎洁,宋瑾完全记得云从瑢的脸。只是,名字和她这张人脸根本对不上号。 秋零诧异的望着宋瑾,不知这货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也不知他找他是为了何事。 “秋零,自从上次在御花园和你相遇,我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你,茶饭不思,只为见你一面……”宋瑾含情脉脉的望着云从瑢,对她倾诉自己的相思之苦。 秋零越发觉得不对,这厮如此炙热的眼神,分明是看向云美人的!自己反而被宋瑾给冷落无视了。 此时,云从瑢脸上绽放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出实情:“宋瑾啊,我不是秋零,我叫云从瑢,这位才是秋零!” 说罢,云从瑢还指了指身边的目瞪口呆的秋零。 宋瑾一听,瞪大眼睛,惊得下巴差点掉了,诧异道:“什么?你叫云从瑢?你就是那个火烧明华宫,又带着皇帝夜闯销魂楼, 把整个京城搞得人仰马翻的云从瑢???”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