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然只是很幼稚罢了。” 钟溪言则微微摇头说道:“四先生是性情中人,剑修除了修剑,更多遵循的还是自己的心意,我倒是有点羡慕他,任何话都可以很自然的说出口,完全不怕得罪人。当然,对于山外修士也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宁浩然是离宫剑院里最骄傲的,是因为他经常出现在世人的眼睛里,在三师姐不出山门,大师兄一门心思修行的情况下,宁浩然代表的往往就是离宫剑院的脸面。 他自然要把剑修的风采最大可能性的展露出来。 宁浩然并不幼稚,但也说不上多么稳重。 他可以在老师面前做一个乖宝宝,当然也可以在世人面前展露他最强势的一面。 诸葛旦虽然是被猜测跨过五境门槛的强大山外修士,但对于名字的问题,显然他很在意,因为这是很容易被误会的,在任何事情上他都可以隐忍,唯独有人拿名字取笑他这件事,绝对不能忍。 “我在此判你死刑!” 诸葛旦白皙的胖脸上多出了一抹红润,声音也忽然变得尖利起来,他的声音仿佛就是一把坚不可摧的利剑,直接破开夜色,如剑网般朝着宁浩然等人笼罩了过去。 在凌晨苏醒的鸟儿盼望着会有虫吃,却被那股锋锐的气息所惊到,仿佛失去了所有感观能力,扇动着翅膀四处乱撞,凄厉的鸣啼声尖锐。 宁浩然的脸色微微一白,诸葛旦的声音虽然尖锐的仿佛一把剑,但实际上并不是真的一把剑,只是从他身上释放出的恐怖气息对弱者的压制,单凭这股气息来看,是足够把宁浩然碾死的。 钟溪言和谢春风也好不到哪里去,皆是面色苍白,身子下意识摇晃了一下,若不是意志坚定,他们必然会后退。 各座山门跟随而来的其余弟子们则就没有这么大的毅力或是修为抵御,面色不仅变得惨白,也是纷纷倒退着跌倒,再也无法站起。 “剑修果然是招仇恨的好手,只是对于被殃及池鱼的人来说,就太倒霉了。” 有些人不由得暗暗腹诽,只是宁浩然毕竟是自己人,他们也不能不分场合的去怪责。 在场面有些失控的时候,唯有沈秋白和北藏锋岿然不动。 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卓丙春。 南城门外通往离宫剑院的山路边,有着一颗古树,卓丙春背靠着树干,似乎是年纪大了,一旦站久,便觉得有些腰酸,在那股强大锋锐如剑的气息铺面而来时,卓大教习只是在揉着自己的腰,嘴里唉唉呼呼。 北藏锋则依然捧着自己的书,微微低着脑袋,如剑般的锋锐气息刮过他的身子,将其衣衫吹拂的猎猎作响,发丝飞扬,似乎不是因为感受到诸葛旦强大的气息,而是因为没办法安稳看书才有了反应。 他抬起眸子望向诸葛旦,语气低沉地说道:“好强的气息。” 沈秋白持剑而立,因锋锐气息拂面而微微眯起眼睛,白衣胜雪飘荡,仿若战神一般,开口说道:“这便是跨过五境门槛的山外修士,气息虽强大,但很杂乱,毕竟是强行掠夺别人的气海灵气,我似乎有些兴奋了。” 北藏锋将手里的书卷起来收入胸前衣襟里,说道:“没办法好好看书了。” 沈秋白微笑着看向他,说道:“我虽然不明白你那本看了好几年的书,为何一直看不完,但现在确实不是静心看书的时候,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并肩作战过。” 北藏锋说道:“因为我看了很多遍,其实这本书我第一天就看完了,只是这本书很有意思,一直不舍得放手。” 沈秋白对于北藏锋无视他所谓并肩作战的话,也只是微微摇头,便好奇的问道:“那你看得到底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