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刃的,可我却未曾找到戚小然的尸体,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我怀疑,戚小然可能并没有死。” 薛忘忧微微眯起眼睛,思忖了片刻,说道:“徐鹤贤那个人心狠手辣,绝不可能让戚府里有漏网之鱼,更何况是戚小然本人了。” 这里面的确有些问题。 范无味皱眉说道:“会不会是徐鹤贤根本没有杀死戚小然?” “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我也是想不通这一点,徐鹤贤和戚小然并没有什么潜在关系,甚至还颇有些不对付,在戚小然失势后,徐鹤贤该是最会落井下石的人。若是戚小然真的死了,又为什么找不到尸体?” 薛忘忧显然不太在意这件事情,他想了想觉得有些头疼,便随意的说道:“可能是徐鹤贤直接让戚小然人间蒸发了,玄政司里这样的手段很多,徐鹤贤也常做,没有什么稀奇的。” 范无味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心里有些奇怪罢了。” 薛忘忧摆摆手,说道:“你还是回家陪媳妇儿吧,既然不喝酒,待在我这里做什么,赶紧走。” 范无味笑了笑,说道:“没办法,我回家有媳妇儿陪,你也就只能在这里喝酒了,那我便不打扰你了。” 他顺手又抓了一把花生米,起身走出小屋,爽朗的笑声传出去很远。 薛忘忧望着屋外的湖面,暗自头疼道:“这笑声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听啊,找个机会是不是该把他的嘴巴缝起来,或者是用毒药把他毒哑了?” …… 黑色的马车下得泥泞的山路,南城门已经近在眼前。 范无味掀开车帘,黑夜里有着一束光,那距离城门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马车,车厢前挂着一个灯笼,摇曳着烛光。 虽然他从未见过这辆马车,却很清楚马车里坐着的是什么人。 范无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下马车,对面的车厢里随即传出一道冷森森的声音:“范司首,原本在锦州县内区区一个县丞,转眼间却成了执掌水镜司的大人物,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范无味深深的呼吸着,再度一展他‘美妙’的笑声,说道:“承蒙陛下眷顾,虽然我以前只是在编制外的小官儿,但如今既然坐在水镜司司首的位置上,定要为陛下,为我姜国百姓谋福利,这实乃在下应该做的事情。” 车帘被掀开,露出的是徐鹤贤的脸。 他微微蹙着眉头,听着那比鸭子叫唤还要难听数倍的笑声,强忍着要堵住耳朵的冲动,面色平静的望着范无味,说道:“小地方出来的人便是这般天真,你以为水镜司司首这个位置是这般好坐的么?” 范无味笑道:“我自然比不得徐司首在朝中的地位,日后还需要多多照拂。” 徐鹤贤冷笑一声,说道:“照拂倒是好说,但我听闻你是因为被江听雨举荐,才获得这个职位的。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我和江听雨之间的关系吧。” 玄政司和天枢院之间存在着制衡,这本身便是朝堂上必须存在的现象,而徐鹤贤和江听雨之间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 很少有人真正清楚这件事情,只是想当然的认为两个人的关系本身就不可能温和以对。 但实际上,自然是有原因的。 而这个理由也很简单。 只是因为徐鹤贤看江听雨不顺眼。 至于江听雨怎么看待徐鹤贤,这便没有准确的答案了,因为江听雨眼里向来就没有徐鹤贤这个人。 范无味虽然是第一次来到都城,但朝堂之上徐鹤贤是很值得在意的人。 他早早的清楚,迟早有一天会面对徐鹤贤。 这个时候,说不上晚,也说不上早,但绝对是范无味不想要看到他的时间。 徐鹤贤端坐在车厢里,一手掀着车帘,淡漠的一双眼瞳在黑夜里散发着阴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