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些文人清流对他的态度也随之改变。 “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泷王爷今日能大义灭亲,日后必然是天下苍生之福。” “既然如此,我等当奉泷王也为主。” “可是女帝毕竟是先帝立下的皇帝……” “那又如何,先帝之所以会立下女帝,不过是因为膝下无子,才让永宁帝一介女流捡了便宜。” “要我说,先帝也是昏了头,竟违背纲理伦常,祖宗家法,立一个女人做皇帝,简直是丢尽了我大乾的脸面,后世之人还不知道会如何嘲讽我等,竟对一个女人俯首称臣。” “可怜江南陈家,岭南宋家……这四大家族世代为国为民,最后竟落了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看看女帝登基之后做了什么,先是妄图废掉贞节牌坊,又异想天开想要开放女子入学,殊不知女人大多愚钝不堪,让她们进学,岂不是污了学堂这块清正之地,难怪古往今来的圣贤会说,牝鸡司晨,祸国殃民。” “还有泷王妃裴氏,她在山东之时,为什么敢肆无忌惮的插手官员乡绅的家宅私事,十有八九就是受到了女帝的蛊惑,长此以往,天下岂不大乱?” “没错,正是因为女帝这些狂悖犯上之举,才会惹怒上天,降下惩罚,致使西南连年干旱,最终引发民变。” “原来如此!” “再者,女帝就算是先帝所立又如何,别忘了,泷王得天所眷,是天命之子,便是承平帝那个昏君也拍马不及,更何况是他立下的嗣皇帝。” “没错,女帝德不配位,实不该继续鸠占鹊巢。” “我等这就上书请女帝禅位泷王爷。” …… 看着面前小山一样的奏折,太监总管已然气昏了头:“鸠占鹊巢?谁是鸠,谁是鹊?明明陛下才是国朝代代传下来的正统,他泷王一个远支旁系,竟然妄图入主主宗,大逆不道,简直是大逆不道。” “还有江南陈家,当年陈家刚被问罪的时候,他们都装聋作哑,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倒是想起陈家、宋家来了。” “还有西南民变的事,当初明明是他们阴奉阳违,私吞救灾钱粮,才导致西南民不聊生,最终才激起民变,他们竟有脸将这件事情栽赃到陛下身上?” “好了,别说了。” 女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一脸疲惫。 她何尝不想做个好皇帝,可就因为她是个女人,所以先帝死后,不管是皇室宗亲还是下面的那些文武官员,明面上对她恭敬有余,背地里却都阴奉阳违。 就因为他们都是男人,所以看不得一个女人爬到他们头顶上指点江山。 更怕女人的崛起,损害到他们的利益。 所以她当初仅仅只想废掉贞节牌坊这个吃人的魔鬼,那些所谓的清流御史就纷纷上书骂她。 甚至于她登基五年,在政事上依旧寸步难行。 先帝错了吗? 她错了吗? 他们都错了,错就错在小看了人性的低劣。 她原本寄希望于泷王和赵演能帮她打破这种僵局。 所以在赵演向她献上了两千支火枪,让她有了自保之力之后,她便欣然下旨准许赵演保留火枪的制造技术。 因为她心知肚明,火枪技术要是落入了兵部手中,那和落入那些藩王手中有什么区别。 一旦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