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琰礼貌的对大妈点了点头,踏步往翠福园的方向走去。 走到小区门口,傅松琰发现小区的铁门已经生了锈,铁门上也已经被铁链锁了起来,不让别人进去。 “你是找人吗?” 身后吐痰传来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傅松琰回过头,看到一位年迈的老人家提着一袋子菜,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傅松琰上前:“对,您住这吗?” 老人家:“我以前住这里面,后来这里要拆迁,让我们都搬出去,我不愿意搬,就在这旁边找个住的地方。” 老人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离小区很近,过个马路就是。 傅松琰抬眼看了下,扶着老人过了马路。 “谢谢你,进来坐下吧。” 傅松琰顿了顿,跟着老人进了屋子。 屋子陈设老旧,空间也小,却到处都透露着一股温馨的感觉。 老人给傅松琰泡了杯茶:“你喝点水。” 傅松琰伸出双手接过:“谢谢。” 他垂眸看去,不是什么好茶叶,是放在浔市他碰都不会碰的那种,但他却明白,这可能是老人家家里最好的茶叶了。傅松琰一点也不嫌弃的低头喝了一口。 老人家笑了笑,问:“你找谁啊?我看你有点面熟,是以前在这住过吗?这小区已经废旧很多年了,本来说要拆迁做个商场,却也一直没有动作。” 傅松琰放下茶杯,将手中的照片递给他,“您见过他吗?” 老人家戴上眼镜看了一眼就笑了:“这不是松寒么?” 傅松琰眉心一跳,“您认识我哥?”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了!美滋滋! 第37章 、chapter 37 毕竟这已经是十几年前都快二十年的事情了,傅松琰这一趟本来没抱着多大的希望,但是他却没想到居然真的能碰上认识傅松寒的人。 而且听语气还很熟稔。 老人家听到他的话确实愣了一下,“你是松寒的弟弟?” 傅松琰抿了抿唇,还没说话,老人家就恍然大悟:“我说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现在一看,原来是你和松寒有三分相似。” 他笑了笑:“你才二十多岁吧?倒是比松寒小了十来岁。” “是,小了十四岁。”傅松琰说。 事实上,傅毅和谭萝压根没想过要第二个孩子,傅松琰来的很意外。 不过虽然是意外,但当他来的时候,谭萝确实坚定的要将傅松琰生下来——尽管那时候她岁数已经不小了,妊娠的风险极高。 老人家点了点头,便问:“松寒最近还好吧?算起来,自从他离开这,我竟也有十几年没见过他了。” 傅松琰看了老人家好一会儿,才轻声说:“他去世了。” 老人家瞳孔一缩,似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结果,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怎么……怎么会这样。” 傅松琰看了眼窗外,嗓音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因公殉职。” 他说的简单,但老人家年过半百,生死别离,几乎什么都经历过了,自然明白这平静话语下暗藏着怎样的痛楚。 他叹了口气,很久没说话,看着远方,似乎在回忆什么。 良久,他略带桑老的嗓音说了句:“松寒是个好孩子。” 当初他老伴骤然离世,是松寒陪着他,照顾了他良久。明明俩人非亲非故,他却做得比他亲生孙子还要好。 那是与生俱来可在骨子里的教养。 傅松琰听着老人家在回忆傅松寒的种种,他望着天边有些刺眼的日头,不禁抬手遮了遮眼睛。 老实说,现在听到这些,他有些恍如昨日。 傅松寒从前为人处世是什么样子,他似乎都快要忘了,毕竟傅松寒出事时,他只有十二岁。 看着傅松琰不说话,老人家也止住了话头,毕竟他也是经历过这些的人,明白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消化。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老人家似乎是想到什么,转头问傅松琰:“对了,简禾还好吧?算算时间她也快成年了吧?” “轰”的一声,傅松琰心里似乎有什么倒塌了。 他都没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隐隐颤抖着,他极力压下心里漫上来的无限惶恐,他启唇,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傅松琰双拳紧握,他闭上了眼睛。 良久,他倏地睁开双眼,嗓音很哑:“……您……您认识简禾?” “简禾小时候常常被松寒带出来玩——”说到后来,老人家有些奇怪了:“怎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