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便想回过去一句“关你屁事”,可转念一想,还是将话吞了回去,拍了拍身旁的石凳示意他坐下。 待他坐好,浮黎立马问道:“欸,你们男人是不是占有欲都很强啊?” “那得看人。你的花还有各种颜色呢,那每个人都肯定都不一样嘛。”泽彧顿了顿,向她投去八卦的眼神,“怎么,难不成是那小天君占有欲太强,你受不了便回来了?” 她原本是不想同泽彧说这些事情的,可想了想,自己虽然同许多男人在一起过,可她其实并不了解男人,这种事情还是应当咨询一下泽彧,看他如何看待。 于是她便将最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包括昨日鹤笙的那番话,都一一告诉了泽彧。 听完,便摇着扇子“嗐”了一声,“我还以为多严重的事呢,他既知道这种心理不对,并且选择向你坦白,说明他还是想改掉的,你又何尝不给他这个机会呢?” “可是...改掉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难不成我得一直忍受着他这种无端的猜疑啊?在彻底改掉之前,我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次昨日的事情呢。” 泽彧叹了声气,收起折扇,“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比起你之前的那些,我看那小天君属实不错。神嘛,也有七情六欲,有七情六欲便不可能完美无缺。他这个问题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你要实在介意,不如给他一个期限。他若是能在期限之内消除这种心理,你便同他继续在一起就是了。” “期限啊...”浮黎抚摸着下巴考虑他的提议。 其实若让她现在便与鹤笙分手,她自然是舍不得的。鹤笙虽说占有欲太强,可其他地方却是处处无可挑剔。 人长得帅、又是天界之主、爱她宠她、脾气也好,关键他只被她一个人拥有过。若是放在凡间,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世家贵女们挤破头也要争抢的对象。 如此比较一番,她便也没那么觉得无法接受他的占有欲了。 想罢,她突然将桌子一拍,蹭地站起身,“你说得有道理,我这就去找鹤笙同他商量商量。” 说完,不等泽彧回话,便唰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瞧这急匆匆的模样,他叹了声气摇了摇头,起身正欲离开,却忽然发现浮黎方才站的地方掉落了一只耳坠,样式正是她方才戴的那对。 想来是她站起来时太过用力,耳坠不小心掉落的吧。泽彧捡起来,想着等她回来了再还给她,便也跟着离开了此处。 来到九重天的浮黎第一时间赶去了鹤笙的寝殿,可她在里面找了一圈也没发现鹤笙的身影,问门口的天兵,他们也不知道鹤笙去了哪里。 无法,她只得留了口信,让鹤笙收到消息便去天外天找她。 与此同时,九重天某个角落的炼丹炉内正燃烧着熊熊火焰。 鹤笙站在跟前,红色的火焰将他的脸映得忽明忽暗。他直直盯着炉内,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越发寒冷,似乎再灼热的火焰也掩盖不住他眼底的冰霜。 半个多时辰后,鹤笙回到住处。 听门口守卫的天兵说,浮黎曾来找过自己,并听了她留下的口信后,他便一刻也不敢耽搁地赶去了天外天。 浮黎正在屋里等他,见他突然出现在门口,立即笑了起来,“鹤笙。” 昨日提心吊胆了一整日,因此今日见到她第一眼,他便出于本能地踏前一步,想上去拥她入怀。 可一想到眼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再也不是从前那种可以肆意亲密的关系了,他便硬生生地将脚步停在了那儿,生怕再靠近一点,便会从她嘴里听到自己最害怕听到的话。 “天兵说你来找过我,我…我便赶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浮黎朝他招了招手,“你别一直站在那儿啊,过来,到我面前来。” 鹤笙仔细辨别着她的神色,从表情里倒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他便只好一步一步缓慢向她走去,直至停在她面前。 “鹤笙,我今日想过了,我觉得……” 话未说完,忽地被他打断道:“浮黎,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急事没办完,你的事改日再说吧,我先回去了。” 他说完便要往外走,明显一副将头埋进沙子里逃避的样子。 这一点浮黎怎么会看不出来,于是她连忙拉住他的手,“你跑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没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是见了我就跑,怎么现在在一起了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