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朵的盛开,如玉雕称一般。 房间里略有些暗,灯只点了一盏,龙涎香混合着赛雪塔的香气,暖香吸进肺里都是诱人的。 祁崇道:“她俩如何进来的?” “今天新夜来拿姑娘的衣服,她俩得罪了新夜。”李福道,“尸体已经被送去了乱葬岗。” 祁崇点了点头。 李福又道:“殿下明天离京,今天不去看看姑娘?” 一寸相思千万缕。 祁崇道:“罢了,她应该已经入睡了。” 李福心里嘀咕:曾经明臻入睡,祁崇也过去的时候多了去了,简直把安国公府当成自己后花园。 但他不能说出来。 李福能够看出来,祁崇的确很想念姑娘,每天回来都能看到姑娘的房间。 安国公不识抬举,倘若愿意把人给了祁崇,高官厚禄有了,姑娘也回来了。祁崇被驳了面子,倒是难得的没有针对安国公一家。 李福笑着道:“这花开得极好,奴才听京城有人说,如果爱慕哪个姑娘,就送她一些花。” 说完又觉得不妥,冬日里养出来的牡丹有盾娇贵不必多说,一剪子下去,不知道多少人会心疼。 祁崇当然不会像李福一样,考虑这么多。家里东西都是他的,他自然想怎样便怎样。 几支便是很多,这花开得比明臻的脸都大。 等翻墙入了安国公府,祁崇才意识到李福这个狗奴才又在糊弄自己,京城里哪有这样的规矩。 他拿着这些实在不算雅观,佩剑佩刀还好,祁崇这般杀气重的人,实在不搭配这些牡丹。 新夜也见到殿下回来,她还在拧帕子:“今天姑娘吃坏了东西,身体不大舒服,现在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虽然看到了祁崇拿的这几支牡丹,新夜也当成没看见,总感觉和秦王殿下违和,但不用猜就知道,八成是家里牡丹开了,殿下想给姑娘看看。 祁崇往里面走去。 明臻小小的嘤咛传到了耳里:“我不想喝药了,喝药会想吐。” 祁崇找了个花瓶把花放进去,之后去了床边。 明臻小脸雪白,墨发散了一床,身上穿着薄薄纱衣,雪肌隐隐约约透出来。 看到祁崇之后,明臻想要起来,但身上实在没有一丝力气,只动了动小指头,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祁崇看她哭,眼泪特别多,大手擦去她的眼泪:“怎么了?” 明臻埋在他的怀里,哭得十分伤心。 天琴把药送进来,祁崇接过药,掰着明臻的下巴,她闭着嘴巴不肯喝,泪眼朦胧的样子。祁崇强行掰开她的下巴,分开合拢的贝齿,一口一口给灌了进去。 喝了半碗洒了半碗,明臻的衣襟都被打湿,身前湿了一片。 墨色药汁渗进雪色肌肤,从沟壑处往下滴淌。祁崇拿了一方帕子,给明臻擦了擦。 因为是晚上,祁崇不愿意让她再吃甜的,因而喂了她几口清水:“怎么又不舒服?” 天琴拿来新的衣物,放在了旁边。 明臻摇摇头,不说话。 祁崇把她衣物脱了,给她穿上新的,方才的湿了那么多,都是药味儿。 等换了衣服之后,她小声道:“阿臻肚子痛。” 祁崇给她揉了揉,明臻肚子上没有什么肉,整个人瘦弱得风都能吹走。明臻的手按在祁崇的手上:“太重了,殿下轻一点。” 揉了一刻钟,明臻缓过气来,趴在祁崇的怀里。 祁崇修长的手在她的背部流连:“今天吃了什么?” 明臻小声道:“忘了。”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