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能避则避,领了好差事后,什么事情都推给手下的人,自己痛痛快快的吃喝玩乐。 这才给了楚家空子可钻。 想起祁崇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再想想祁延——前面皇帝派祁延去南部赈灾,结果祁延可好,趁着无人管教他,一边私吞赈灾的钱款,一边将下面送来的女孩子玩儿了个遍。 楚贵妃越想越气,眸色越发凌厉:“可有留下什么证据?” “儿臣也不知晓。”祁延跪着擦了擦眼睛,“母后,儿臣现在害怕,今天三哥看儿臣的目光,简直想杀了儿臣……” 他就担心祁崇没死,反而抓住什么把柄,把他逼到绝境中。 楚贵妃瞧着祁延的动作,一阵烦躁,都是小时候没有教好,对祁延宠溺太多。这孩子已经这么没用了,往后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 楚贵妃越发觉得祁延蠢笨不堪:“本宫帮你善后,你先回去歇着吧。” 祁延犹豫了一下,道:“今天宁德和嘉寒也跑到了猎场。” “她俩跑去做什么?”楚贵妃脸色又是一变,“肯定是宁德这丫头的主意,嘉寒一向稳重,不会做出这么不得体的事情。” 嘉寒县主的母亲,是楚贵妃的堂姐,因而壮武侯与楚家为伍,嘉寒也被当成自家孩子。 楚贵妃心中烦闷,正要挥挥手让祁延下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看向祁延:“你觉得嘉寒怎么样?” 这些年,楚贵妃都有心撮合祁延和嘉寒。 祁延虽好色,对嘉寒却没有半点意思。大人们不知道嘉寒的秉性,他可清楚得很。 从幼年时起,嘉寒就屡屡借用宁德的手除去碍眼的人,宫女的眼睛长得好看,都会被她策划着给挖了,偏偏长辈都觉得她知书达理,冷静端庄,认为宁德恃宠生娇,坏事都宁德做的,宁德自己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成了棋子。假如娶嘉寒回来,祁延别想在府中多纳一个妾。 祁延干巴巴的道:“儿臣只当嘉寒是表妹。” 楚贵妃摆了摆手:“罢了,你下去吧。” 不爱端庄得体的名门贵女,却爱一些狐媚子货,祁延果真扶不上墙。 母子情分再重,这些年都被消磨薄了几分。相反,这些年祁修懂事了很多,文质彬彬,也少了些畏缩。 且说秦王这边,他刚刚回去,一边走一边和祁赏议事。 祁赏摇着头道:“这些年来,宇文家给你惹的麻烦可真不少。若非你武功高强,宇文波这次失职,恐怕就要了你的性命。” 说完之后,祁赏又觉得不太妥当,疏不间亲,不知宇文家对祁崇来讲,地位是不是比自己更重一些。 祁崇却没有更多话语,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不会让旁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祁赏道:“皇兄,接下来您打算如何做?” 祁崇凤眸微眯:“来日再算这场账,孤先敲打敲打宇文家。” 祁延做事不够严谨,查到他头上并不算难,但贵妃和楚家肯定会百般维护。加上皇帝——皇帝本就忌惮祁崇,说不定将矛盾转移到宇文波失职的事情上。 今晚的晚宴也因为这件事情取消了。 过了不到半个月,李福将弄干净的虎皮送到了明臻这里。 明臻好奇的去看托盘:“这是什么东西?” 李福详细讲了讲,之后道:“岁寒宫阴凉,现在就可以铺,姑娘喜欢靠窗这边的美人榻,铺在榻上可好?” 明臻点了点头:“麻烦公公了。” 李福将一整张虎皮铺了上去,它可以完整包裹住两个明臻了,往美人榻上一铺,整个房间瞬间多了别样的氛围。 晚膳也准备好了,因为明臻最近越发显得虚弱,所以滋补的菜品多了很多,天琴用小勺盛了一点羊羔肉到明臻碗里,这是整只小乳羊,先煮后蒸,足足要一天时间,千般处理,这才一点点羊肉腥膻的味道都没有,反而一股清甜香气,肉入口即化,鲜美无比,筷子都夹不住,只能用小勺盛着吃。 等晚上明臻入睡之后,祁崇从外回来,余竹难得见他:“殿下,安国公给属下写信,说下个月将阿臻姑娘带回府。” “他有何事?” 余竹道:“属下打听了一下,安国公似乎看中了几名年轻人,觉得他们文采很好,人也老实,有意挑选一个给明姑娘。”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