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风将红蕊姑姑吹来了,姑姑找杂家有事?” 红蕊单手托着托盘,空出一只手将他拉到一旁角落,悄悄塞了个鼓囊囊的荷包过去,“我家娘娘的意思,娘娘担心陛下操劳了两夜身子受不住,这才劳烦公公劝陛下喝了这盅汤。” 福寿海捏了捏荷包,眼底闪过精光,暗叹楚妃好大的手笔,笑呵呵接过托盘,“既是楚妃娘娘的美意,杂家哪敢不从啊,放心吧。” 不过是蛊汤,只要送进去,甭管是谁喝的,楚妃都会认为是皇上喝的,呵呵。 托着汤福寿海推开殿门,不动声色上前,小心放下汤蛊,轻声劝道:“陛下累了一天,喝口汤解解乏吧。” “谁送的?”御案前施恒皱眉看着奏折,头也不抬的问。 福寿海知道瞒不过,忙笑呵呵道:“禀陛下,迎春宫的红蕊姑姑送来的,说娘娘担心您,特命她送乌鸡汤来。” “陛下,楚妃娘娘对您可真是上心,您要不喝一口?尝尝味儿?” 小心翼翼的语气里带着试探。 施恒扫了他一眼,扔下奏折靠向椅背,嘴角缓缓上扬邪魅笑道:“这次又收了多少银子?” 福寿海噗通跪下,惶恐喊道:“陛下明鉴,老奴……老奴……老奴收的钱全在这了。” 闭眼咬牙,掏出怀里荷包,双手托着举到头顶。 恒帝多疑,他若是敢有一分隐瞒,等待他的只有死。 果然,高座上的人笑意收起,冷哼一声骂道:“丢人现眼的东西,滚一边去。” 见了钱什么都往他跟前送,要不是看他从小伺候的份上他早就杀了他。 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心口闷堵的更加厉害,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下了早朝后他就如此,到了现在还不得缓解。 舔了舔干涩的嘴角,端起鸡汤喝了下去。 皱眉拿起奏折,养心殿寂静无声,福寿海滚到一边,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站着大气不敢出。 忽然,砰的一声,奏折被狠狠扔在地上,厚长的纸散了一地。 高座上的人怒斥一声,“废物!” 福寿海脸上的肉跳了跳。 第九个了! 也不知道那些大臣写了什么,竟惹得陛下如此动怒,怯怯抬眼偷偷瞅了一眼。 高座上施恒黑着脸,喘着粗气靠近椅背。 俊美清冷的脸上浮起不正常的潮红,心跳快的像要跳出来,施恒迷蒙捂着胸口,清目中透出迷离,从下腹处升起一股股热流烫的他难受。 福寿海见状心里咯噔一下,陛下这模样怕不是楚妃的汤…… 狠狠咽下一口口水,方小心上前,低声问道:“陛下?您怎么了?”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