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感谢夸赞,柳帧却叹口气:“却怎么时运不济呢?每次要帮你一把,总会出些差错,这次又是……之前别人去冯家送香烛的都被收下了,我刚刚过去,却被拦了出来。” 柳氏忙道:“该不会冯家又出了什么事?” 柳帧道:“还能有什么事?必然与大公子的死有关,大公子这次领兵去洮州,被人暗中加害,国舅爷震怒,这个仇冯家是一定要报的。” 柳氏接着问:“什么人敢加害冯家大公子?” 柳帧道:“要么是洮州的那些人,要么就是……” 柳帧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柳氏和赵启坤都心领神会,要么就是太师和小皇帝。 赵启坤则多想了些,洮州正在打仗,赵学景就更不可能来京城了,刚刚他可能是真的看错了。 如果那真的是赵学景,穿着那般,还出入那样的茶楼,从洮州来京城随意行走……赵启坤忽然不敢去思量了。 柳氏低声问了一句:“那去京中书院读书的事,是不是就没希望了?” 柳帧道:“见到管事我再设法提一提。” 柳氏有些失望,赵启坤也心中一沉,如果能来京中读书,赵启坤肯定自己这次能考上,考了这么多年,他所差的就是那么一点点。 柳帧也的确是尽力了,他本想借这次打仗攀上冯家大爷,谁知道冯成海去打仗选了几个来回,硬是将他落下了。 之前柳帧觉得痛失机会,现在倒是庆幸了,这一仗连大爷都折在了里面,他去了八成也是如此。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会再想办法,”柳帧看向赵启坤,“平日里多用些饭食,胖一些才是福相。” 柳氏抿起嘴唇,她怎么看赵启坤那张老脸都觉得晦气,两颊凹陷无肉,胡子都白了不少,一双眼睛也混沌一片,当时她咋就看上了他? 柳氏没好气地吩咐赵启坤:“愣着做什么?快去让人置办些酒菜,让叔父在家中用饭。” 柳氏这次没刁难赵启坤,伸 手从怀里拿出钱袋子递过去。 这顿酒菜柳帧用的还算尽兴,赵启坤也跟着吃了不少酒,两个人晕晕沉沉地去屋子里歇息。 睡到半夜里,赵启坤听到屋子里一阵嘈杂的响动,似是有人进了门,迷迷糊糊中,他当柳氏又招了她那个表哥,就要睁眼咒骂,却瞧见屋子里不知何时站了一队甲士,柳帧整被那些人押在地上。 赵启坤的酒一下子就醒了,耳边的响动也越来越清晰。 柳氏的喊叫声从门外传来:“你们要做什么?我叔父乃朝廷官员,你们怎么敢向他动手?” 柳氏的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应该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赵启坤惊惧地几乎不敢喘气,他听到领兵来的官员问柳帧:“之前戍边的叛将李易是你斩杀的?” 柳帧点头,他人城门领时听说有叛将,便随着冯家人一同追赶,那李易身负重伤,也是巧合的很,竟被他偷袭得手了。 他不止杀了李易,还追到了李易的妻儿,可惜那妇人抱着幼子坠崖,否则他的功劳应会更大。 “拿下,”领兵的将领挥了挥手,“去他家中抓人,这院子里的人也都一并带走。” 柳帧立即被堵了嘴,捆了个结实。 赵启坤下意识地向被子里缩了缩,却被一旁的兵卒上前,从炕上抓了下来。 赵启坤下意识地挣扎,却被兵卒一脚踢中了裆部。 赵启坤登时疼得蜷缩在一起,还没缓过劲儿,就又被绑了个结实。 “我不是……我只是……唔……”赵启坤感觉到一个咸咸的东西被塞了满口,他再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