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夔娥说:“请你吃的啊?” “你请我吃饭做什么?”少年生硬地说:“我都说扯平了。” “什么扯平?” “……红薯。”他似乎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红薯……哦哦,不对啊,不就是个红薯?”考试考得脑子打结的她更迷惑了:“有什么必要吗?那红薯五块钱都不值诶!” “不是钱的问题!” “是啊,不是钱的问题,你也不用把钱还给我啊?我想请你吃饭是我的事情,你不用回什么的。” ……他确定了,这姑娘脑子绝对不好使。阿祖罗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初来乍到,并不清楚这在此地是很平常的事情。 ……好像说错话了。夔娥反应了一会儿,她掏了掏包,摸出一盒巧克力,递了过去:“呃,那什么,你吃吗?” 阿祖罗垂下眼睛,他们僵持了好久,最终他败下阵来,从盒子里挑了一块巧克力。 “我们只是……素昧相识的人。”阿祖罗意味不明地说到。夔娥还在折她那张成绩单:“……这又有什么关系。” 是啊,有什么关系呢?她想,她想帮就帮了,就像她随手扶起那个被人泼了一身面汤的女孩那样,即使也没有人会感谢她。 他不知在想什么,没什么话可聊的两人无所事事地分享完了那盒巧克力。在他准备走的时候,东方少女问:“哎,你叫什么名字?” “……”他抿了抿嘴唇:“b……” “什么?”她以为是自己没听清:“我叫夔娥,可能你不方便读。叫小葵也可以。” “……布莱雷利。”他吐出一个单词。 “布莱……什么?”她其实没听懂,只稍微抓住了其中几个音节:“我不太会记外文名……我可以叫你阿莱吗?” “随便。” 他说。随便吧。他淡漠地想,反正只是个名字……反正此行过后,他们大概率也不会再有交集——也不该再有交集。 第117章 在生活的概念与无望拼接在一起,任何细微的变动都可以被人为地视作通往另一个境地的征兆。即使夔娥不是那种认为世界上只剩下悲伤的人,尽管她是那个现实意义上从来都是活在灿烂阳光之外的角色,可离不好也不坏所构筑的无涯学海还有一年零上几个月——离那个所有人梦中的夏日还有那么长,她盯着教室里那块落进角落的阳光时,突然也就不那么纠结了——也就是说,她也从不后悔那天拽住布莱雷利的衣袖。 在那之后,他们其实并没有就此熟络起来,顶多只能算认识——顺便知道了他不是俄罗斯人,但他也没说过自己来自何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