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作甚!”杜清云厉声厉色的看着连瑾聿,“此病症也不是彻底不能治了...待我回去再好生研究...” 连瑾聿蹲在地上,狠狠的揪着自个儿的墨发。 若不是他的应允,圆圆怎能入了城!若他好生看着,圆圆怎会去外头!! 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若是圆圆有个三长两短,他能苟活于世? 杜清云无奈的喟叹了声,看向一旁站着的清灵:“清灵姑娘,你在此处看着世子,莫让他胡闹了,我得紧着些去研制汤药了...” 语落,已匆匆的朝着药房走去。 清灵盯着杜清云那略微有些踉跄的身影,清淡的眉拧了拧,里头泛着看不透的情绪。 一月有余了,可始终是没能找到彻底根治的药物! 如今,只缺一味药了,没时日等他们了,外头无数的病人在等着呢,如今二姑娘也染上了...若是二姑娘没了...那世子... 她根本不敢想! 清灵就候在世子身侧,她已不知晓自个儿说什么才能安抚世子如今的心情,但凡是在世子身边的人都知晓二姑娘与他意味着什么,可如今... ‘咳咳--’ 屋子里传来了叶黎书无力的咳嗽声,玉竹趴在门上无声的落着泪:“姑娘,您让奴婢进去吧,奴婢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姑娘...您放奴婢进去...” 久久的都没能听见叶黎书的声音。 过了好半晌,‘嘭’的一声响。 原蹲在地上的连瑾聿健步而去,推开门瞧见的就是叶黎书滚落在地上,被褥盖在她的身上,发丝凌乱,面容憔悴又苍白,偏生脖颈处红红的。 整个人狼狈不堪。 上前将她抱在怀中,轻柔的放在了床榻上,漆黑的眸子里尽是懊悔与怜惜,“圆圆...听话...” 叶黎书缩到了床榻边缘,嗓子里干涸极了,一说话像是冒烟似的,“走...你们都走...” 然站在屋子里的人没人听她的... 连瑾聿已摸到了床榻上放着的匕首,轻手轻脚的藏在了自个儿的靴子里头,“圆圆...我早已触碰过你了,你是不能再赶我走的了...今后,我留下来照顾你...” “你们都出去吧。” 右励与右扬跪在地上,“主子,请三思!” 冰冷满是威胁的眼神看了过来,声音如冬日里的寒冰,冷的打颤,“出去!” 右励与右扬对视了眼,眸子里尽是无奈。 主子做好的决定从来不会改变的! 本就不看不顺眼柔弱无骨什么事情都需要主子出面的二姑娘,如今自个儿染上了病还要连累主子...他们俩越发的仇视靠在病榻上的叶黎书了。 起身,愤愤的看了眼,转身离去。 清灵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瓷瓶,“主子,每日一粒。” 放在桌面上后,她也退了出去,最后屋子里只剩叶黎书连瑾聿与玉竹。 泪已打湿了她的面颊,倔强的站在屋子里不肯动,哽咽的出声:“姑娘,让玉竹留下,玉竹定会好生注意,不会让自个儿染上的...” “出去吧。”叶黎书没了气力,“我不想要再多说了!” 紧接着便是剧烈的咳嗽声,玉竹想要上前被连世子那冰冷的眼神吓退,捂着嘴退出了屋子,站在门口不停的落泪。 屋子里,连瑾聿端来了热茶,叶黎书‘咕咚咕咚’的喝尽了,摇了摇头:“连瑾聿,我想要睡会儿...” 连瑾聿扶着她平整的躺在床榻上,拧着帕子敷在她滚烫的面颊上。 他就背对着日头,动作极其的温柔细致,眉眼中是藏不住的爱意,叶黎书眯着眼想要看的真切,只是脑子里混沌一片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只淡淡的笑了声,闭上眼陷入了沉睡之中。 这是她的男子啊! 从最初的孟浪到后头的习以为常,渐渐的他好似在她的生命中成了一个必不可缺的存在,只要有他在,所有的光都围绕着她,让她的生活都比往日要清朗的多。 一晃眼她回到了深宫之中,破旧的宫殿里头蜘网密布,绿瓦红墙早已失了它原本应该有的颜色,庭院里头枯黄的杂草随着‘呼呼’刮过的风摇晃着,一个个歪头甩尾的样子着实可爱。 再眨眼,宫殿内传来了她愤怒的嘶吼声,从最初的尖叫到后头的颓然无力,从最初的挣扎到后头的释然...她终究还是比不过心狠之人。 想要你死,半点由头都没有的,哪怕是曾经风雨与共的患难夫妻。 临了,他到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