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要起身了方陆北才来劝阻。 手脚并用的把她压在床头,那时候她还是干干净净的,手腕上没有纹身,脸孔白净明亮,短头发,给人造成错觉性的娇小。 所以方陆北觉得可以制服她。 可一碰她,她就挥舞着手脚,又踹又踢,哭喊着说:“别碰我,脏死了你!” 她说的话总是逼得方陆北忍不住抽她。 但又不会真的打。 只是掐住她的手腕,想让她冷静下来而已,不让她动她就更着急,一着急就反抗得更厉害,根本让人无法制衡。 那个时候的方陆北年轻气盛,对不听话的女人管教的方式就是责骂或者大声吼叫着吓人。 他知道乔儿最怕这一招。 就用这一招吓唬她。 掐着她的下巴挤着她脸上的肉,四目相对,她的眼睛是红色的,他的是含着狠厉的,“我哪儿脏了,你说说我哪儿脏?” “就是脏!”乔儿大叫起来,喉咙都在撕痛,“把你的脏手放开!” “我就不放!” 不仅不放,方陆北还带着浑身的酒气恶劣地将手在身上攀爬。 乔儿被他这一举动折磨着。 她奋力挣扎反抗,最后在裙摆快被撩到腿根的时候一脚踹在了方陆北腿上,让他疼得松开手,不得不放过她。 她却来了劲,一翻身摔下床,整个掉在地上。 因为太生气,抄起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就砸到方陆北头上,他正起身,脑袋便被一阵钝痛侵占,热流很快渗透了发根,落到额头上。 鲜红的血下来的时候乔儿也有点慌张。 慌张自己下手太重。 但已经迟了。 等她想道歉的时候也晚了。 方陆北手上是血,在她逃跑着要下楼时被方陆北揪着衣服又摔了过去,就算看到了血,乔儿还是不知好歹地激怒他,“现在更脏了!” 那个时候也只有她敢这样骂他,不知死活。 到最后因为她的一句话他们撕打起来,方陆北脑袋上的血滴在床单上,染红了一片一片,他们打起来,一般都是乔儿出手,方陆北出嘴,一个打一个骂。 卧室被弄的一塌糊涂。 最后又转到了客厅,也不知是谁把电视给砸了,方陆北忍无可忍猛推了乔儿一把,她被推到沙发上,整个疼得抽搐,哭得喘不上气。 方陆北一脚将电视零碎的零件踹到地上,对着她怒吼,“砸,继续砸,砸的不过瘾把房子也点了吧。” 他敢这么说,乔儿就敢这么做。 他经常抽烟藏打火机,乔儿随手就能翻出一个,她点着了桌上的餐布就让火燃起来,那时候他们都什么也不在乎,只想争一个你死我活。 火烧起来的时候,方陆北身处热浪之中,看到了乔儿的眼泪,那样刻骨铭心,让他顿时清醒,清醒地去回想,他们究竟是因为什么吵了起来。 答案是没有。 没有具体的原因。 只是在相互发泄怒火。 火被扑灭,彼此心里的火好像也被扑灭,无论吵架的时候多恨对方,好了之后,乔儿还是会给他包扎脑袋的伤,流着眼泪问他疼不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就算他死了,她也还是这么冷漠。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