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沾到了酱汁,她就伸舌舔掉,并不优雅,但很有灵性。 能让他感觉到,乔儿就是乔儿,还是乔儿。 见了面就敢踹他的女人。 这么多年,她是第一个,也只有这一个。 吃完东西,她一点都没有浪费,全部吃完了擦过嘴角,大大咧咧的,“这样行了吗?我可以走了?” “不可以。” 方陆北一意孤行,喝下了一大杯酒,又耍无赖,“我喝了这么多酒,没办法开车,你开吧。” “你不会叫司机?” “我哪有司机。” 又在撒谎。 乔儿无语凝噎着,“叫代驾。” 他不再作声了,就那样望着乔儿的眼睛,叫人来买单的时候还要让她付钱。 那顿饭不便宜。 乔儿很缺钱。 知道她缺钱,他故意的。 走出餐厅,方陆北将外套脱了拿在手上,装作喝醉的样子去搭乔儿的肩膀,她轻侧过身躲开他,“不要碰我。” 光天化日的,她不想跟他怎么样。 可方陆北本就是个不在乎脸皮的,乔儿躲开他的手,他就从后面扑上来,这次直接贴在她的肩上,让她躲闪不及。 可乔儿是有两招三脚猫功夫的。 方陆北半醉,压在身上像是有千斤重,她拼尽全力猛地将他推开,底下是鹅卵石铺的小道,被猛地一推,他整个人滑倒在地上,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旁的假山装饰。 一声痛呼。 乔儿才发现他的头撞了上去。 那里有尖锐的棱角,方陆北疼得顿时清醒,抬手一摸,是一手血。 酒意也没了。 剩余在身体里的只有疼,疼到心脏都在裂开,她怎么能狠成这样? 方陆北晃了晃脑袋,发丝里黏糊糊的,是血,他半坐起来,向乔儿伸出手,“还愣着干什么?来扶我。” 将他弄伤是有些愧疚的。 可是他自己靠过来的,乔儿挺直腰板,理直气壮,“活该!” 斥完。 她转身就走,那缕栗色的头发跟着在风里飘荡,像是在挑衅。 方陆北在后面已经站起来。 一声声叫着她,“乔儿,乔——” 他撞得头晕,还喝了酒,根本没办法清醒地往前追,乔儿的身影在视线内摇摇晃晃,很快就消失在了尽头。 - 伤口包扎好也不能休息。 方陆北接了唐礼的单子,就得为此付出代价,还要自掏腰包补缺给他的那笔收购钱,贺云醒在电话里骂了他两句便作罢,对他的作风,他们都已经熟悉。 听说他受了伤。 季平舟托了梁铭琛去探视。 刚巧他就在附近,到得很快,见到他时他脑袋贴着纱布,模样很惨,脸色也难看。 当年他们都是郑琅案里的受害者。 梁铭琛因为那件事被迫回家结婚,虽说对方不是真心喜欢的,但也算得上相敬如宾,他也没遭受到牢狱之灾,算是三个人里独善其身出来的了。 方陆北却因此失去了挚爱,导致这么多年没个归宿,现在见到人了,还被伤成这样。 这事梁铭琛有愧疚。 他在一旁抽着烟,面上是烦躁,“实在不行我帮你去跟她说。” “你说什么?别去烦她。” “这就护上了?” 他对感情的事是极为不屑的。 看到方陆北这样,只有唏嘘,“人前脚还把你伤了,现在说不定回家跟丈夫卿卿我我了,这你也能忍?”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