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以来。 他们对这个还没降生,看不到雏形,连性别都不明的孩子格外疼爱,悉心呵护着,因着跟禾筝牵在一起,所以她最敏感的时候会认为季平舟对她的这份爱和好,是有一半分给孩子的。 现在坐在手术室外,忽然又觉得不是了。 孩子分明是她最想要的。 是后悔了。 不该跟他怄气。 可坐在这儿了,却没勇气低头。 他们谁也不说话。 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季平舟的气还没消,坐下来开始,就没出过一声气,禾筝则低着头,用右脚去踩左脚。 她心里默数着,数到两百,就跟他道歉。 可还没到两百下。 医生就来叫她去手术了。 太快了。 他们还没反悔。 禾筝定定坐着,不肯起来,一脸单纯地问:“这么快?” “你们都等了两个小时了还快?” 她低下头,还是没动。 喃喃自语道:“两个小时……两个小时。” 念着念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更重要的事。 她猛地站起身,撕破了嗓音,冲着季平舟大喊,“两个小时,我的航班!” 分明是要去机场的。 她今天还有演出,却因为跟季平舟拌了两句嘴而完全将正事抛诸脑后。 医生在旁催着人,“到底还做不做啊?” “不做了。”禾筝适时的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拿上包就往楼下跑,火急火燎的,可再着急,也不可能赶上航班了。 季平舟是什么时候追上来的她不知道。 走得太着急,下楼梯的时候被转角过来的人撞上,险些将禾筝撞倒,好在季平舟在身后扶着,还阴沉沉地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道了歉,禾筝却听不到了。 她已经火烧眉毛,哪里还能去管这些。 季平舟无论如何好像都是沉着冷静地,“现在去也赶不上了,不如先告诉他们一声,免得他们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你还说风凉话。” 这风凉话却又在理。 禾筝拿出手机去打电话,那边却都显示关机了,看来是已经登了机。 “现在怎么办,都怪你。” “怪我吗?”仔细看,就能发现季平舟脸上浮着得逞的笑,“是你吵着要来打胎。” “那你就让我来?!” 提起这个。 她的气性又上来了,直接甩开季平舟的手,“要是我没想起来,你就让我进去了,你是不是人?” “我知道你不敢进去。” “我敢,我怎么不敢。” 季平舟知道适可而止,不跟她闹了,“还要去吗?我送你过去,还是去机场?” 他不愿意让她去,也就是说的气话。 真到这个时候了,还是无条件的愿意付出。 “去机场。” 让季平舟送。 恐怕路上又要吵架。 尽管如此说了,季平舟还是陪着她去了机场,在机场陪她转机。 这么一来。 迟了太久,缺失了彩排的时间。 禾筝又多了个被人诟病的理由,这些,她都没有告诉过季平舟,在外承受的压力不小,却是她自己选的,所以没有必要告诉其他人。 今晚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