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家挨户地走完天色也晚了。 方陆北将叔叔送回家,顺道路过贞悦府,便在楼下停了车,想去问问白天喻初说的事是真是假。 好奇心作祟。 趋势他脚步加快,停在门外时用力按了按门铃。 声音扩散到房内。 却被电视机扰乱了不少。 又按了几下。 乔儿才似有若无地听见门外的干扰声,她放下手上的东西,懒懒散散过去开门。 才刚一觉睡醒,这会儿神智还未全然清醒。 门开了半条缝,她眨眨眼,看见方陆北的半张脸,动作便滞住了。 方陆北也没想到乔儿还在这,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很快又恢复了散漫的语气,“我找方禾筝。” “她不在。”乔儿也没好气,“你明天再来吧。” 刚要关门。 方陆北又伸过脚尖抵住门。 “她不在我不能进去等?怎么着,这是你的地盘?” 上次吵的那样不可开交,再见面,他还是这个样子,乔儿咬咬牙,沉了气,松开门把手,随了他去。 方陆北还在找鞋来换。 乔儿已经走到客厅关了电视,拿上自己那桶没吃完的冰淇淋要回房间。 吵闹的声音乍然湮灭。 “关电视干什么?”方陆北弯着腰,硬要跟她作对,“我不看吗?” 那边根本没人搭理他。 他瞬间有些词穷,绞尽脑汁想了话来说,“有客人来不知道倒杯水给我,急着跑回去躲着,我能吃了你吗?” 不是聋子。 这些话乔儿自然听得到。 她顿着步子,将冰淇淋桶的盖子盖上,转身去了厨房倒水。 取得阶段性胜利。 方陆北心里偷着乐,他过去坐下,刚将电视打开,乔儿便端着一杯水过来。 她微弯了腰,将水杯往边上一放,用力过猛,水溅出来几滴,落在方陆北手背上,他被烫到,手轻缩回去,脱口便是没轻没重地斥责,“你能不能轻点,想烫死我。” 话说的有点严厉。 语气也不好。 乔儿那么小个身子站在边上,像站在悬崖边上,仔细看了才发现那样的脆弱,说话却横的很,“你皮那么厚,还怕烫?” “什么态度?”方陆北用袖子擦干净了手背上的水,暗自嘀咕一声。 “我态度本来就不好!” 还没说上话又要吵起来。 方陆北退了一步,自认为大度不跟她计较,“方禾筝呢,干什么去了?” “楼下,喂猫。” “你吃饭了?” 话题硬生生转了个大弯,乔儿可不认为这是关心,“管你什么事?” 方陆北没再看她,望向电视机,口吻也变了,有点道歉服软的意思,随手调了个她刚刚在看的电影,“家里我找人打扫过,你要回去就回去,老在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自己都顾不上,能顾上你吗?几点了连饭都没吃,要成仙啊?” “我会找地方搬的,不用你操心。” “谁操心你了?”他冷笑,“自作多情。” 乔儿不接话,也不气,就要走,方陆北又慢悠悠地开口,“坐下,我有事问你。” 脑袋空白一瞬。 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