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筝佩服季平舟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 她不应声。 季平舟也猜得到她在想什么,他倒是气定神闲,态度散漫,“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在心里骂我不要脸。” “你能不能安静点?” 是魏叔让她坐季平舟的车,他对自己有恩,她不能不给他面子,这才硬着头皮坐了上来,但她不是来跟季平舟聊天的,更不是来陪他解闷的。 禾筝头脑清晰,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还拎得清。 季平舟没恼,只是难掩语气里的失落,“以前咱们在一起,你才是话多的那个。” 禾筝目视前方,一眼都不丢给他,“就这里,我下车。” 她掰开把手,车门却上了锁。 那架势,季平舟不怀疑他如果现在落锁,禾筝立刻就会跳车,他伸手将她拉回位置上坐好,声音已经带着吼,“坐好了。” “放开!”禾筝挥开胳膊,紧紧贴着门坐。 季平舟知道不能触到她的霉头,便自然拿开了手,变化了温和语气,“好了,我就是送你回家而已,为什么要把我想成坏人?” “不是我想,是本来就是。” “我坏?” 这在别人看来,说是恶意抹黑也不为过。 季平舟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善良,“我要是坏,秦止就是十恶不赦了。” “他怎么招惹你了?” “我实话实说。” 秦止的坏处禾筝不知道,季平舟也不想小人的在禾筝面前挑他的刺,反而显得不正直,但总得暗示一些,不然等到她被骗了,可就晚了。 手搭在方向盘上,他专程挑了最堵的一条路走,车在慢悠悠地往前晃,全部心思便都放在了禾筝身上。 “你离他远点,当心被骗了都不知道。” “我跟他比跟你熟。” 这话像绕口令,在季平舟脑中转了一圈,他还没开口反讽回去,禾筝倒先冷笑一声,“倒是你,怎么有脸说别人,为什么魏叔叔会帮你,你们做了什么交易,你自己心里清楚,好意思说别人坏?” “这你真的误会了,我花再多钱也收买不了他。” 别人不知道,但季平舟跟梁铭琛那样熟,自然知道他二叔叔的事。因着是魏家人,也算是沾着点远亲,知道他背后有雄厚的财力和权势,原本是做艺术出身的,有点清贫,但他有个大哥,家里传说堆着金山银山,是名声赫赫的富豪,连带着他也水涨船高。 就连冯迎辰也是这个魏业礼的手下。 季平舟记不太清他的名字,只记得每次见面,所有人都称呼他魏先生,不然便是魏叔叔。 鲜少有人直呼其名。 想了许久才想起曾经母亲跟他提过一嘴,还说这个魏业礼年轻的时候也在燕京住过一段时间,只不过后来家里出了事,不声不响就回去了,自那以后再也没回来,没过多久又突然结了婚,但是不清楚为什么现在会突然来燕京。 并且是有目的性的直接盯上禾筝,还撮合他们复婚。 季平舟也纳闷。 只是这个魏叔叔,实在没必要利用他们两个做什么。 如果没有他。 禾筝现在恐怕还跟着冯迎辰在带些年轻琴手的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