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晒的疼痛。 “赵棠秋跟季先生也有半年多了,”姜臻笑着,嘴角弯弯,“但我看得出来,在季先生眼里,十个她也不如你。” “像我,费尽心思想跟郑琅闹出点什么,想往他眼里钻,可我在他那儿,就是跳梁小丑。” 她那天设了那么大一个套。 人都叫全了,目的无非就是让自己跟郑琅传出点不好听的事,好把他的婚事搅黄了。 最后却只落了个得不偿失的下场。 那个人也不会怜惜她一秒,反而更恨。 回到家时禾筝浑身还是冷汗,明姨过来,一摸她的手都是冰的,“外面这么热,这手怎么这样冷?” “没什么,出租车里空调吹的。” 随便找了个借口明姨才放心点点头,“行,那你跟我过去,你妈妈找你。” 这话刺了禾筝一下。 瞬间想起那晚被季平舟送自己回来让方夫人抓包,她虽然没说什么,但不满都写在脸上了。 禾筝知道,这一天早晚都要来的。 方夫人在楼上,房间还有别人,听着在聊天,禾筝还在局促着要不要进去,里面的人已经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进来吧。” 门打开一条缝,她看到坐在方夫人对面的女人,也是一样的慈眉善目,文秀婉约。 “过来。” 走近了。 方夫人握住禾筝的手,向对面的女人介绍,“这就是我姑娘,你瞧瞧,合适吗?” 房间有些暗。 所以开了一盏灯,就悬在禾筝头顶,将她的五官照耀的细腻入微,连瞳孔的颜色都能看见。 那人看她的眼神有打量,审视,并不是很认真,但也足以将禾筝看清楚了。 “我见过照片,真人也漂亮。” 闻声。 方夫人高兴了些,“你喜欢就好,那你定个日子,让两个孩子见见面?” 禾筝下意识缩了下手,连脚后跟都后退了些,可方夫人却将她抓得紧。 这样的话她太熟悉了。 在季家的时候,季言湘每次要给季舒聊结婚对象时,用的便是同样的口吻,言辞,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可季舒韧极了,像弹簧。 每每听到这话就大发雷霆,摔筷子又摔碗的,季言湘拿她也没辙。 可禾筝没这个资格耍脾气。 “行,我回去就问问,给你时间。” 她们是一买一卖的商人,她是商品,就这样被转了手。 那人走了。 方夫人拉着禾筝坐下,眉眼皆是严肃和认真,仿佛中学时期让人发怵的数学老师,在讲一道你不会的题目,她讲得专注,她却一个数字都弄不明白。 “上次我看见舟舟送你回来了。” “那是意外。”禾筝低下头,又觉得自己是被数学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笨蛋学生,正接受着她的拷问,脚趾一缩,腹部跟着都惧怕的疼了起来。 方夫人不是付韵,说话向来没有铺垫,直来直去,“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那人是你外公那边的人,沾点亲,你相处试试?” “我不想……” “那你想怎么样,还跟季家人纠缠着?” 果然。 这道替她想破脑袋都不会。 “不会的,既然离了就不会的。” 方夫人一点都不柔和,喝了口茶,直接下了死命令,“我见过太多离婚复婚的案例了,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无论如何,我介绍的,你去见见,不是非要你怎样,先忘掉当下的人要紧。” 如果那天她没看到季平舟送禾筝回来就算了。 可看到了,就不能当没看到。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