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便打了车赶过去,那就是个便宜的小公寓,在燕京这几年乔儿一直是活一天是一天,但也肆意洒脱。 她刚洗了把脸禾筝便来了。 靠着门框,她瘪瘪嘴,开始装可怜,“昨天你没事吧?我好像听见那个人渣推你了?” 禾筝不理会她这一套,一脚跨进去,“昨天怎么回事,你怎么又跟他纠缠上了?不是很多年不联系了吗?” 聊到这里乔儿就觉得不好意思。 她一直没告诉禾筝实话,这次事发,才别别扭扭的说了,“他一直跟我拿钱,我没告诉你。” 禾筝怔了下,将她要的东西放在桌上。 乔儿就着凉水就给吃了下去,还大大咧咧的,“谢了。” “你别跟他纠缠了,迟早出事。” 她们小时候在一个弄堂长大,条件都不好,乔儿更是,母亲在她三岁就丢下她走了,和所有家庭不和睦的孩子一样,她还有个酗酒抽烟的父亲,童年凄惨黑暗,后来她父亲失手伤了人,坐了牢。 禾筝跟她便是整条弄堂里的落难姐妹。 她的那点事,她也不愿过问。 乔儿捏了捏嗓子眼,“行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她说着一巴掌拍到禾筝肩膀上,她手腕还痛着,一下皱了眉。 “怎么了?他打你了?” “没有。”禾筝淡淡的,“昨天被琴弦抽的。” 早上她醒来看。 淤血竟然都被放干净了,想也知道是季平舟做的,这事她的确欠他个人情。 乔儿松了口气,“他要是打你了,我非让他完蛋。” “他以前也没有那么易怒,最近这两年是怎么回事?” 离开弄堂那年乔儿父亲被警察带走,她也彻彻底底成了孤儿,不仅如此,还背了一身的债,父债女偿,这些年她过的都不怎么顺意。 乔儿慢腾腾的将烟盒捏扁了,“还能怎么回事,天天念叨着他爹躺在床上醒不过来,让我给医药费,真是搞笑,是我害的人吗?有本事他去牢里找那个王八蛋。” 这是她的伤痛,每每提起都会流眼泪。 禾筝下楼的时候近了中午,公寓楼底下吵吵嚷嚷,她低着头走了两步,忽然撞上一辆熟悉的车。 季平舟早就等在这里了。 “还没打针,你火急火燎跑来干什么?” 他语气不好,昨夜的温情也全部没有了,是对她早上突然逃跑而表达不满。 禾筝脸色很差,“我还要回去跟季舒打个招呼。” 简而言之就是不想跟他在一起。 季平舟听的出来,“跟她有什么好说的,她正玩的乐呵,早不记得你是谁了,上车。” 他正好顺道去医院。 这个时间人不多,他拽着禾筝直接推到了科室里,仍然是命令人的口吻,“给她弄点消炎药,再检查下身体。” 禾筝挣扎着甩开他的手,已经是怒了。 季平舟还有事,急着上去换衣服,没把她的情绪当回事,丢下一句,“打完针上来等我。” 人刚走。 便有医生从后面追上来,掩不住的八卦神色,“舟舟,这是哪位?” 也值得他亲自拽过来打针。 季平舟瞥了一眼,模棱两可的,“你说呢?” 医生跟他是校友,熟了,话语间也自然,“你媳妇儿?总不能是你女儿吧?” 他冷冷着,“我没这么不听话的女儿。”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