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林婉儿很少这样大声斥责他,气势一出来,夜贤尧也有点怂。 “可别忘了,她身后还有一个沈阁老呢。”那老东西滑头得很,根基也牢,若是惹急了,坏了他们的好事,是很容易的。“好了,想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在意这一个。” 夜贤尧万般不愿也只得同意。 同样的对话也在另一结母子那发生,不过一个更痛心疾首,一个更坚若磐石。 “启儿,那女子已克死一个未婚夫了。”恭王妃有些口不择言。 “母妃,不觉得很可笑吗,明明是那李家先悔了婚,后自个犯了事,导致了家破人亡,却仍将这种事安在她的头上,真真的……” 骂人的话他说不出口,只知道自个听说这件事时,心如刀割,这种事不应发生在那么美好的人儿身上,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恭王妃见劝不动,不由嘤嘤得哭了起来,夜贤启犯了难,父亲对母亲不好,自已是知道一些的,打小也是母亲陪伴他的时候多,更别提日常对他们兄弟二人无微不致的照顾关心,他让她伤心,于心不忍,可让他放弃那人,也做不到,深吸一口气,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娘。” 大儿子极少用小时候的称呼叫自己,恭王妃慢慢止住了泪。“启儿。” “你也说了,她到二十岁以后才能嫁人,这之前儿子等她便是了。”终究自己牵挂太多。 “你……”恭王妃哪知自己什么招都用了,结果还只是得了这么个承诺。“你不小了。”无法只得再苦口婆心。 “男子先建业,再成家。才护得住妻儿,儿子过了这么些年悠闲的日子,也该为自己的未来努把力了。”他算看出来了,只要在这个家,就没有能完全作主的一天。 “说什么傻话,都说成家立业,成家自然放在前面,你是郡王,是恭王府的长子,哪需要去拼,好好的,若觉得闲了,找你皇伯父安排处职务便是了。” 恭王妃理所当然的话,更让夜贤启觉得无力。“是。”只得先应下,太过忤逆他还是做不出来,送走了母妃,站在院中,明明已春暖花开了,为何他仍觉得隆冬般的刺骨寒冷。 有风儿卷起已飘落的春梅在风中打转,不禁然想起了他与那人儿的初遇,真真应了那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猛得想见她,想得他的心都痛了起来,哪怕不同她说话,远远得看看她也好,疾步向院外奔去,在门口踉跄了一下,终止住了难得冲动一回的心。 他不能,不能啊,若再因此传出点什么来,还让她怎么活,落莫得转过身,步履沉重得往回走,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孩童的嘻闹声。 那是小宝在玩,自从他毒解了,身体也轻盈了,比原先爱动了,也更活泼了,这也是她的功劳,想到这,不由灵机一动,他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 二月初六,今个是小胖子复诊的日子,自从第一次白浩泽直接上手之后,后续安哲就没管,她信他能做得很好,所以当看到他来找自己时,很是奇怪,要知道这医痴可是很少出他的院子。 “小师父。”在没人的时候,白浩泽依自己的性子这样叫穆静安,现在叫得更是心甘情愿,小师父写的东西他看了一些,若不是知道她忙也辛苦,真恨不得立马都看到了才好。 “小胖子彻底好吧?”知他去做了什么,来找自己自然与那个地方有关。 “已彻底好了。”白浩泽俊秀的脸上满是为难。 “小白呀,有什么都可以跟我直说。”看得穆静安替他难受。 “小师父,我做错事了。”白浩泽那个悔呀,为何当时他就没拒绝呢,为何就忘了小师父的好呢,这叫个什么事,若让那人知道了,他哪还有日子过。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