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你一直心心念念的相公,他如今可是在南境浴血奋战呢!若是受到了敌人的袭击,即便是侥幸的逃脱了,却还是丢了一只眼睛,或者是受了重伤,性命垂危,你说应该也不错吧!” 章夫人的话刚刚脱口,那女子便又是一阵剧烈的挣扎,直到她彻底的说完之后,那女人就如同丧失了理智一样。 她的话充实着浓郁的愤怒,如同野兽一样的嘶吼着,愤怒的挣扎着,手臂被铁链磨出来的血在不停的往外冒出去,却丝毫也没有在意。 “你敢,你若是敢动我的家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整个头几乎已经要冲到了章夫人的身前,喉咙都仿佛要被撕裂开一样,只不过全身上下的链子却让这句话显得没有一点说服力。 寂静的空气中,只有接近于疯狂的嘶吼声,震得人耳膜疼。 章夫人用手轻轻的拍在她的脸上,眸子里闪烁着近乎于便太的喜悦和疯狂,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可是飘荡在昏暗又偌大的屋子中,难免显得诡异,如同鬼魅一样,让人忍不住的就觉得浑身颤栗。 “哈哈,你以为现在这幅模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我现在只需要一把小小的匕首,就可以让你去死,做人坐到你这个份上,未免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吧!” 沈琛看不到章夫人的面容,只能听得到传来的微小声音和在灯光照耀下逐渐被魔鬼化的影子。 对于她们一来一去的对话,沈琛有些迷惑,却又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一样。 心中不断的思索,一步一步慢慢的退了出去,隐在房梁之上,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章夫人也踏着婀娜的步伐从内室里出来,将门锁好,吹灭了手上捧着的烛台。 沈琛用手指将纱窗捅破了一个小孔,透过小孔看进去,里面的女人一切如常,行动温婉娴静,仿佛之前沈琛看到的那个女人和她根本不是一个人。 直到里屋的灯被熄灭,沈琛才离开。 心中不断的来回想着今天看到的所有事情,将她们说的并不清楚的每一句话都仿佛的琢磨上千百遍,希望可以找出关键的事情。 手中握着笔,却迟迟不知道应该写什么,笔上的墨都要干了,却还是没有下笔。 “章夫人!关在密室里的女人!” 沈琛的脑海里不断的循环这两个关键的事情,却迟迟没有想出这件事情的关键之处,最后灵机一动,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写了个清楚。 手里捧着雪白的鸽子,将那照比寻常时候要厚上许多的消息塞在鸽子腿上绑着的小竹筒里面,一挥手,那只雪白的鸽子便从窗户里飞了出去。 漆黑的夜空中,无论在雪白的东西,都是看不太清楚的。 沈琛只能看着那原本就不大的一团逐渐变小,慢慢的消失于天地之间,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偌大的天空,仿佛什么东西都可以被包容。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