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变好了一点。 随后几步就走到了床边,翻找了一下,也算是简单就已经找到了。 “疼!” 看着穆骁走过来,棠溪忍不住的想要避开。 抬起头眼巴巴的望着穆骁,一望无垠的洁净眼眸一眨一眨,撒娇一样的用手拉扯着穆骁的衣角,无论如何就是不肯让穆骁为她上药。 “听话!” 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就让棠溪不敢再撒娇,手僵住了,任由穆骁随意举动。 棠溪眼见着穆骁蹲下身,不自主的颤了一下,不过却还是忍下来,没有任何的动作,只等着他将金疮药洒在膝盖上面。 粗糙的手掌一点一点的摩挲,慢慢的将身上的淤青揉开。 “嘶……轻,轻一点。” 棠溪呲牙咧嘴,疼的乱叫。 “忍着!” 依旧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棠溪想要打人,只不过说完之后,好像穆骁的力道稍稍的减弱了一些,动作也轻柔了许多。 “你这淤青一定要揉开了才行,忍一忍吧!” 看着一直撅起嘴闷闷不笑的棠溪,穆骁又忍不住解释,在揉完之后还低下头,轻轻的吹了吹气。 “记得小时候,只要我受了伤,娘亲就会这样,会好受许多!” 话还没有说完,穆骁便忍不住楞了一下。 他小时候受了伤也从不肯吭声,可是脑海里却自然而然的闪过这样的片段,一个身穿着鹅黄色纱裙的女子跪在自己的面前,那双手虽然修长,却并不光滑柔软,反而长了不少的倒刺,看起来极为粗糙,就是这样的一双手,摁在他当时还很瘦弱的膝盖上,将药酒揉开,在低低的俯下头,轻轻的吹上一口气,凉丝丝的,好像能够带走所有的伤痛一样。 只不过他却依旧看不清那女子的脸,只能隐约的感受到她的慈爱。 棠溪也察觉到了他的失神,一瘸一拐的站起身,将穆骁从地上扶起来。 “怎么了?” 伸出手将他脖子上的点点血迹擦点,声音也难得的走心和温柔。 穆骁听到棠溪的话,回过神来,摇摇头,并没有将自己刚才脑海中闪过的一些和棠溪讲,有时候这些偶尔闪过的画面,却总是困惑着他。 “已经快要亮了,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等着我们!” 棠溪忽然想起了外面的情形,其实在蛮族士兵被打退的时候,片片的雪花就掉落下来,映衬着闪烁的大火,却有些格外的和谐。 大雪越来越浓,逐渐掩盖了地上成河的血迹,一片雪白的颜色,将万物都汇聚成了一个颜色,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经过了巨大的喧闹之后,带来的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你放心,这些都会过去的,马上就要过去了!” 穆骁仿佛能够看透棠溪的心思一样,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呆了一会,听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嗯,我信你!”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棠溪才说了这么一句话。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