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骁对棠溪的事情十分伤心,故而也算是用心的寻找木匠,只不过大多数找到的不是技艺不精,就是做不出棠溪想要的东西。 棠溪一来二去到想起来最开始为自己制定家具的张芝来了,那小妮子的想法独特,手艺也好,若是此时在的话,应该能够做出来合乎自己心意的东西。 只不过张芝远在南陵,又是个女孩子,虽然有着好手艺,却终归是危险的。 “那时候我在南陵倒是碰到一个极好的木匠,是个女子,我当初俗世居的东西全是从她那里定制的,手艺极好。” 忍不住的夸赞起张芝,眼睛扫量过营帐中的每一处摆设,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 由张芝引出来的思绪止也止不住,连带着就想念起武馆的那些小家伙还有李玉筝一众人,自从到了京城便没有他们的消息,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想来李玉筝和凌行应该已经成婚,甚至都有可能怀有身孕了。 “等这场战大胜了,我们便回去看看他们。” 穆骁握住棠溪的手,似乎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样。 “估计到时候武馆的那些皮小子都长高了不少,恐怕我们俩没在的日子,他们少不得要偷懒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棠溪肩膀上的伤口倒是愈合的差不多了,除了上面还攀爬着丑陋的疤痕之外。 只不过也正是因为一天天逐渐愈合的伤口,棠溪才越发忧心起来。 因为她发型,自己的右手臂还是提不起一点力气,甚至连简单的握住筷子也不能。 “我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几日棠溪出去散步,每次遇到苏君墨,他都是极为心虚的模样,甚至有时候掉头就走,几句话也不肯多说,极为反常,可谓是避她如同蛇蝎猛兽一样,只恨不得没有多张两条腿。 在被自己叫住的一刹那,棠溪明显能够感觉得到他身子猛地僵住,如同被石化了一般,之后才是极为不甘心的转过身子,恢复了往常神态。 “你,你的手自是应该询问军医,本,本王怎么会知道。” 苏君墨的话极其不自然,磕磕巴巴,甚至都不敢同棠溪对视,两人目光只是稍微的对上,便会如同触电了一般立刻移开。 “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谎的本事一点也不好。” 棠溪将他的表情和举动全部收入眼中,嘴角的淡笑轻易便可以波动人的心神,让人莫名便觉得轻松下来。 不过苏君墨却并没有被感染,相反看到棠溪嘴角的笑容反而越发的局促紧张,甚至脸上的愧疚越发明显起来。 “其实即便你不说,我也能够感觉出来一二,只不过,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原本含在脸颊上的笑容忽然变得苦涩起来,眉头紧紧的蹙起来,声音也变得微乎其微,她藏在袖口的手此时在微微的颤抖着,甚至苏君墨都能够感受到她的害怕。 “我,我是不是……” “不是!” 还没等她问出声来,苏君墨却突然变得反应激烈,一口打断了棠溪,似乎不想让她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