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过去了好几日之后,一封迟青的奏折,还有一块苏君墨送来的玉佩。 奏折上所述之事足以让皇上焦头烂额,南境战事吃紧,如今粮草被劫,若是不及时运粮过去,恐怕破城指日可待。 而那块玉佩则让皇上的脸几番变了颜色,由红到白,再由白到黑,这么来回的变化之后,才终于恢复了正常,手不断的摩挲着,嘴中似乎还在轻声的念叨了什么。 “真的是忆儿吗?皇弟居然还留有血脉!” 一下子就仿佛被带到了过去的回忆中,神色也变得晦暗不明起来,脑海中那个早已模糊的面孔逐渐清晰,却又让他刻意的忘记。 攥着玉佩的手不断的缩紧,直到最后用的力气之大,足足让自己的手指发白到没有血色。 “张顺!” 不一会的功夫,皇上的背后已经被汗淋湿了,克制自己不要再想这些事情,高声将伺候自己多年的太监叫到身前。 张顺一直在殿外候着,听到皇帝的声音,立刻一路小跑,推门而进,头压得低低的。 “皇上,您叫奴才。” 皇帝点了点头,捧起手边的热茶,舒缓了一下情绪,随后才缓缓道:“墨儿派来的人所在何出,让他前来回话!” 张顺滴溜溜的又跑出了殿外,将苏君墨派来的人请了过去。 那人棠溪也是识得的,正是当初接她如今的沈琛。 “参见陛下。” 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皇帝坐在高位上审视着下跪之人,却迟迟没有说话让他起身,足足过去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清了清嗓子。 “起来吧!” 沈琛不敢多言,小心翼翼的爬起来,他晓得皇帝如此做,不过是想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而已,让自己心生惶恐,便不敢随意胡说。 “朕且问你,你是同墨儿一起前赴南境的,还是一直留守京城的。” 皇帝开口的语气便是淡淡的极富有威严,甚至都没有可以的释放气场,就足以让人感觉到强大的压力。 “回陛下,我随没有跟着六王爷同去南境,王爷却时时有消息传来。” 沈琛此话便是隐晦的告诉皇上,他可以随意询问,苏君墨所知道的情况,他也同样是知道的。 一番明里暗里的盘问之后,皇帝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对于苏君忆已经失忆的消息,皇帝的心中却堪堪松了一口气,同时心内却又不禁的自嘲起来。 就算没有失忆,他当年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童,那事情又做的如此隐晦,他又如何会得知真相呢! “张顺,笔墨伺候。” 皇帝沉吟了半晌,终于下笔,这是一封密旨,上面承认了苏君忆的身份,又因他之前所立下的战功,特封为先锋将军,剩余的则是写虚话,没有任何的用处。 “快马加鞭,传给迟青。” 听到皇上的话,张顺将信函小心的接过去。 ?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