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夫道:“这位李姑娘受的伤不轻,刀刃离割破血管就差那么一丁点,好在及时被救下,否则就凶多吉少了。” 出了这种事儿,棠溪也暂时把醉红尘的事放下,皱眉问李玉筝:“你这是怎么回事,居然被人挟持?” 李玉筝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李家疯了,今年茶商的收益凑不足,想逼凌行让利,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的消息,说我和凌行关系特殊,我回城的半途中就雇人截下我。” 棠溪指指地上的几名凶犯:“那刚刚是什么情况?” “贪心不足蛇吞象,无非是觉得银子拿的不够多,想再讹一笔而已,”李玉筝冷漠道,“他们查的太清楚了,连你和凌行的建交过程都差的一清二楚,这几个劫犯就抓着我来了。” 她听后摸了摸下巴,要是这么说的话,李玉筝还得感谢这几个劫犯,因为要不是这些人,恐怕李玉筝就不会在远山镇被救下了。 石大夫是大半夜被人从医馆里捞出来,现在病患的事儿也解决了,自然就回去了,掌柜的几个见晚上突然生事,也明白谈禹洲城分店的事多半要延后,个个识趣的退走,屋里就剩下李玉筝和棠溪二人。 棠溪看李玉筝这苍白的样子,便道:“掉了这许多的血,你晚上好好休息一晚吧。看来李家你不能回去了,到时候我带你去找凌行。” 凌行和李玉筝暧昧又摸不清楚的关系十分复杂,但棠溪可以肯定的是,凌行必然会救下李玉筝。 不料李玉筝却出言阻止,双目中不知何时裹上了一层恨意,她冷静而又认真道:“棠溪,我知道你本事高,帮我,帮我掰掉李家!” 棠溪惊了,她在想李玉筝刚才说李家疯了,这是不是包括她本人:“你和李家应该还没到这种仇恨的程度吧?而且找凌行明显让我上更好,凌行有钱有权,我除了比他能打,什么都比不过啊!” “仇恨?哼,”李玉筝痛恶道,“她们杀了霜儿!我还发现当初就是四叔杀了我娘,我恨死了恨死了!李家必须完!” 叫棠溪震惊的还在后头,李玉筝仿佛要将这么多年来胸腔中的负面情绪全部爆发出来,不管不顾的说出了大把的辛秘:“李家自认簪缨世族,但三代以前还是贫农出身,无非就是个暴发户!几代下来,子弟越发颓唐,下场夺取功名的一个也无,弄大姑娘独自的后生一抓一大把,更有霍乱后宅,火烧前院,什么腌臜李家没有!生来就是靠着掠夺他人而来,死也必然死于掠夺!” 李玉筝定定的看着棠溪:“所谓大族,不过如此,你看不见的龌龊多的去了,凌家虽然比李家好得多,但凌行如今的位置更是叫他风雨飘摇,哪有那么简单就能摆脱,凌行若是敢出手帮我,其余几家甚至凌家都会群起而攻之,我不能依靠他。” 棠溪稀里糊涂的听着李玉筝讲述,到了此时,心中也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