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二娘都是做“妈妈”的,姿色身段说是半老徐娘都太过勉强,只是凭着那撩人的媚意和厚厚的脂粉,年纪也早过了做小情儿的年龄,现在还能出去顺风顺水的做别人的小情儿?不对,棠溪忽然想起来,不是说这红二娘背后的人是冯知州,怎么成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芝麻小官? 那四旬男子被挑中痛楚,更是暴跳如雷,原先还忌惮着严大人,多少收敛,现在是一点都不管不顾的,状若疯魔,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批,严大人也没阻止,等他骂够了,才冷淡的对着外头喊了一声:“来人,送李大人去厢房歇息,夜色已深,想必李大人疲惫急了,歇息歇息吧。” 四旬男子怒而质问:“严敏高,你可当真是天大的胆子,我可是冯知州的心腹大员,你居然敢逼我走?!” 严大人不吃他这威逼利诱的一套,双方的政党本来就是对立的,不过是多少给个面子而已,他此时也不故意谦让了,不客气道:“李大人不要逼我非将话说的这么通透,就凭这禹洲城的特殊,就凭你这上不得台面的幕僚身份,你就没有资格插手本官的案子!掀起急案的源头,个中到底什么原因,你当本官当真是一点都不清楚吗?!” “至于逼迫还是不逼迫,有心人怎么说,本官也拦不了长在别人脸上的那张嘴!”严大人冷冷道,“送客!” 话音刚落,屋外冲进来四名官差,架起那李大人就往外扯,那人还犹自不甘心,全程骂骂咧咧,凭白失了身份不说,还叫人看了笑话。 待到屋内没了那李大人,一切便好的多了,严大人笑道:“证据都是确凿,这位受伤的姑娘想必也能提供更完整的供词,一会儿跟本官去录下供词,棠溪就能无罪释放了。” 穆骁神色一震,兴奋的捏了捏拳,在严大人的首肯下冲上前去为棠溪松绑,末了还微微揽了揽棠溪。 棠溪向他笑了笑,转而看向严大人,这严大人虽然对家宅治理上是十分的不清楚,但为官做人算得上玲珑剔透,也是个好官,当然,其中多半还牵扯到复杂的政党因素,但这就不是棠溪能知道的了,严大人更也不会多说。 “只是这位李大人来头不小,也始终上蹿下跳,”棠溪有些抱歉道,“多半是要给严大人造成困扰了!” 严大人摆摆手,笑道:“便是没你这一桩事,他也要另寻籍口叫我好看,只管放心便是。” 既然本人都这么说了,棠溪也便不再追究了。 随后,春华被几名官差带走,在离开前,春华特意停住,咬着唇对棠溪道:“你是明白人,你是对的,老天爷凭白无故送的东西,没多久都要找我收报酬!” 说完,春华便跟着人走了,她就算临时倒戈,但偷窃的罪名却是实打实的,牢狱之灾跑不了,棠溪也不会因为她最后选择倒戈提供证词就保释她出狱。 但不管如何,棠溪还是谢过春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