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划破了掌心,满手的猩红,此刻正顺着手腕流下,蜿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棠溪心颤,还未作出动作,便被穆骁拉到身后。 “军爷,小人内子不懂事,冲撞了军爷,只是这等闹市,府衙管辖,出了人命,闹将起来,怕是也不好和郑大人交代。” 穆骁淡笑,轻放手中带血的刀刃,却让对方心惊。 此男子竟能面不改色的接下他的刀刃,还点明了背后的人,怕是不好动。 他今日出来的也确实招摇了。 “你这娘子可是不懂事的紧,本将军不过是与一介平民开个玩笑,你娘子却以为是我要闹出人命,这诬告朝廷官员,可是重罪。” 闻言,周遭的人都倒吸一口气。 棠溪紧抿唇,有些担忧穆骁,是她低估红二娘背后的靠山了。 “军爷,哪里有如此严重,妇人不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军爷见笑,今日所有的吃食酒水,我来请,望军爷不要怪罪。” 穆骁打着哈哈,却张口不提让棠溪道歉的话语,反而敬了对方两碗酒,最后重重一拍桌,朝大堂里的伙计们大喊:“都愣着做什么!还不给军爷上酒!” 苟文远率先反应过来,拍着小心肝去准备酒。 “你!”冯知州瞪眼,刚要发怒,却瞧穆骁收回了手,桌上现出一个血红的手印,再抬头,就发现那满是笑意的背后藏着的是寒冰。 立时,冯知州便明白了穆骁的意思,这是他若继续闹下去,穆骁就是拼了命也要和他对着干! “走!”一声冷哼,一众兵卒便浩浩荡荡的离开。 “快去拿伤药!”棠溪咬牙,转头朝几个伙计低吼,穆骁的手还在流血,已经染红了大片。 棠溪拉起穆骁的手一看,手掌中间有道极深的伤口,若力道再大些,岂不是整只手都没有了? 心一阵发麻的疼,棠溪红了眼,什么话都没说,默默的给穆骁处理着伤口。 “此人是禹洲城的知州,统管禹洲城所有的兵调,你怎会惹到此人?”这人他曾经在郑大人身边见过,只不过当时此人很少说话,便提不起人的注意。 穆骁因失血脸色微微发白,见棠溪不说话,更是担忧。 “那红二娘背后的势力竟这般大,连禹洲城的知州都能叫来?”棠溪抬眸,眼眶依旧有些红,却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红二娘?”穆骁一阵疑惑。 随即,棠溪便把前因后果和穆骁说了一通。 听完,穆骁皱眉:“今日这错处没找成,红二娘等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也许,已经达到了。”扫视了一圈大堂的乱状,还有大堂诸人脸上的后怕,棠溪不禁苦笑。 这红二娘的意思,怕是就是想扰乱她的生意,先前,她能料到红二娘会用别的手段来对付她。 只是令她想不到的是,红二娘一出招就出的那么绝,这做生意,一但和官府的人牵扯不清,还有人敢上门和你做生意吗? “这两日我让刀疤还有痞子赖都跟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