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镇南等人刚刚走,穆骁便一手捂住胸口,慢慢的蹲了下来,手扶着棠溪的肩膀也是用力,看样子在极力隐忍痛苦。 “相公,你怎么了?这……血……” 棠溪被唬住,整个人都慌了起来,伸手要给穆骁捂着,却被穆骁推开了手。 他艰难扯出一抹微笑,脸色苍白,“我没事,都是血污,弄脏了你的手。” “林镖头,这是怎么回事?” 棠溪转头询问,看走镖回来的人,身上都没事,却只有穆骁居然受了伤。 林镖头脸上有些愧疚,抿了唇,道:“我们在大冈山确实遇到了雪崩,是穆骁最先发现的,喊了我们赶紧走,有雪球压下来,为了保护镖车,他用枪支住了雪球,结果雪球太大,折断了枪,才把他伤了。” 二十几个人走镖回来,个个没事,只有一人受了重伤,没保护好人,他一个总镖头确实脸上无光。 棠溪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要质问,却被穆骁拉住了手。 他手心因为沾了血黏腻腻的,却异常温暖。 “是我自己没有握好枪,更何况走镖受伤本就是常事,又不严重,我们回家去吧,我想歇歇了。” 就算穆骁口口声声说不严重,棠溪心里也明白,玄色的大厚袄足足铺了三层棉絮,血都透过来的清晰可见,说明根本不是轻伤。 穆骁脸上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还很有规矩的拱了拱手同林镖头告别。 棠溪扶着穆骁回俗世居,林镖头站在一旁看两人走远,点了点头,“这夫妻二人都不是池中物啊!” 从福寿楼离开,棠溪先带着穆骁去了清风馆,让石郎中帮他止住血,又跑回俗世居叫二白赶车来接。 石郎中见棠溪忙前忙后都直夸穆骁好福气,有棠溪这样贤惠能干的娘子,穆骁只是笑笑,一双眼却是盛满了暖意。 坐着牛车的一路上,棠溪一直心慌慌,快了怕弄裂了穆骁的伤口,慢了又怕穆骁失血过多在这路上冷。 一会儿要二白快些一会儿又要二白慢一点,二白在前面苦着一张脸,不知所措。 穆骁坐在车后面,看着棠溪忙活,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放在胸口道:“我没事,娘子帮我揉揉就好,你再说两遍,二白都不知道要怎么赶车了。” “我……还不是怕你伤口疼,怕你冷,好心没好报!” 棠溪嘴硬,手却没有拿开。 回了家,穆骁就被棠溪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起来,厚被子铺了三床,又盖了两层。 “屋子里没有生火,还冷,你呆着别动,我和二白煮茶。” 穆骁想起身,又被棠溪摁了回去,只好乖乖的躺着。 两人正说话,就听到厨房里面乒乒乓乓的响了几声,好像是盘子碎了一地。 棠溪蹙眉,飞快的跑了过去。 “怎么了,二白?” 刚一进厨房门,就看到二白站在角落里,听到声音回头看,手指着角落里的两个罐子旁边。 一张小脸都皱巴到了一起,脚底下是两个盘子,已经碎成了几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