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满心厌恶贺海楼的跟随;一个晚上之前,他就是看贺海楼主演的gv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而现在,仅仅只是镜子中的一瞥…… 进来的贺海楼已经走到了顾沉舟身后。顾沉舟随手将还没有往伤口上倒的消毒药水递给了来到自己背后的人。 正往前走的贺海楼撩了顾沉舟一眼,接过消毒药水的瓶子,手一歪,半瓶药水都倾倒在顾沉舟的肩膀上。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席卷神情,顾沉舟眉头轻轻一跳,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拿回了对方手上的瓶子,盖上盖子,放回柜子里。 贺海楼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继续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等来到白色的椭圆形座便器前,他直接掏出自己的东西,对准面前的座便器—— 顾沉舟转身离开浴室,顺便带上了门。 和卫祥锦的电话还在继续。 卫祥锦在电话那边说起了昨天晚上让人敲顾沉舟车子的年轻男人:“跟我妈妈好像有一点很远的亲戚关系,我倒是见过对方的爸爸一两次,是特意上门来走我爸爸路子的,但每次过来都跟我妈‘姑母’长‘姑母’短地叫着,他儿子跟我一样大,他也不介意认我这个便宜兄弟……最近一次就在去年刚开头的时候,那个人的履历上没有什么毛病,我爸看在我妈的面子上,也就顺手推了一把,让他调进这里来,现在看来混得还有两下子,他儿子连你的车子都敢砸了。” “想走卫伯伯关系的是部队的人吧?”这间打通一整层的房间非常大,但真正摆放的家具并不多,靠近浴室这边的除了钢琴琴凳能坐之外,就只有昨天晚上他和贺海楼胡混的那张大床了。 顾沉舟坐在床铺边沿和卫祥锦说,“如果是军队里出来的倒是不奇怪,地方军队一向比较嚣张,家属也是——说起来最能嚣张的应该还是你,哪里是什么便宜兄弟?明明镶金嵌玉呢!”他笑着跟卫祥锦说。 这一次换届带来的地动还是非常大的,光光从顾贺卫三家来说,顾新军和贺南山虽然是分出去成为扬淮及福徽的省委书记,也是一方要员封疆大吏,跟卫祥锦的爸爸卫诚伯看上去差不多,但顾新军和贺南山一个是从京城平调到地方,一个是从京城降职到地方,算起来都是在斗争中趋于下风,不得不暂时退避的结果。而卫诚伯在换届之争真正拉开前就果断离开京城,虽然从京城到地方,但职位升了半级,从副军区司令到正军区司令,固然跟省委书记的含金量差不多,但一个是升,一个是降,未来的前景在无形之中又有了不同。 电话里的卫祥锦噗了一声:“我怎么觉得这话也是在说你自己?扬淮的第一太子啊!” “加了个前缀的第一太子有什么意思?”顾沉舟说,耳边又听见了开门声,抬头一看,贺海楼提着自己湿淋淋的双手,从浴室里出来了。 “怎么没意思了?至少是个鸡脑袋!”卫祥锦死劲寒碜顾沉舟。 “鸡脑袋你好,鸡脑袋再见!”顾沉舟回敬对方。 一个屋子里,顾沉舟又没有特意避开贺海楼,他这边说什么,那边的贺海楼也都一字一句听清楚了。 本来都已经上了床的贺海楼听到这一句话,又掉转了身体,伸出双手对着顾沉舟的脑袋,像猫狗抖毛一样抖手,将上面的水珠全部甩到了顾沉舟的脸上。 顾沉舟:“……”他挪开电话,掩住话筒,“敢成熟一点吗?” 贺海楼哼笑:“白公鸡脑袋你还好吗?” 顾沉舟也哼笑:“黑公鸡脑袋你也好吗?” 一句话说完,两人都觉得自己傻透了。 顾沉舟接着跟卫祥锦讲电话去了,贺海楼倒头到床上,继续睡觉。 电话的卫祥锦已经跟顾沉舟报备距离了:“先挂了,我现在上了山路,大概十分钟之后就能到了!” “十分钟……”顾沉舟下意识地去看床铺上用枕头遮住脑袋,双手又压在枕头两个角上的贺海楼。他几乎没有察觉到自己在这一刻轻微耸了一下肩膀,“行,我等着。” 电话切断了。 顾沉舟打开衣柜,从上层放被子的格子里拿出了一条空调被,抖开来搭在贺海楼身上,睡觉的贺海楼从枕头下露出半边脸,瞟了他一眼。 他就顺势开了口:“等下祥锦会过来。”告诉了对方一声。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