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楼,“算了,这也太掉价了。” 结果一句话还没说完,车窗上突然传来一连串铁棍敲击车窗及车门的“砰砰砰”的巨大响动! 顾沉舟和贺海楼面面相觑。 这一回,他们可不用‘听见’,直接就看见了:大概就是后面那个蓝色宝马车里的人,一众跟顾沉舟贺海楼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围在车子的旁边,手里拎着的倒不是专门用来打人的棍子,而是车子里本来就有的支撑靠枕的铁条,但一连三个年轻人拎在手里敲车子窗户,乍看上去还是非常有冲击性。 贺海楼说:“等等……你的车子没换过牌子吧?” “当然没有。”顾沉舟说。像他、贺海楼、温龙春或者现在上台的郁水峰的孙子,车牌号码在圈子里都是会被特别记住的。低调是没错,但为了装低调有事没事就换个车牌号什么的——一般这样的人,总有玩脱的时候。别的不说,之前只差一步就上台的汪博源够牛吧?结果还不是硬生生被郁水峰整倒了。 贺海楼还有心情慢悠悠地跟顾沉舟说话:“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才三四个月吧,天就变了。” “操,操你妈——” 外头的红灯已经过了,等红灯的车子陆陆续续地都往前开去,但也有一小部分停下来,好奇地朝这里观望这里。 一扇玻璃毕竟没有多少隔音功能,顾沉舟和贺海楼很清楚地听见车窗外几个人的一连串叫骂声,同时,对方的敲击也越来越急,车玻璃上很快就出现一小点一小点圆形的裂纹,像小小的蜘蛛网一样不规则分布在驾驶座两边车窗上,并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顾沉舟伸手解开了安全带。 贺海楼也跃跃欲试的去拉车门开关,但顾沉舟没有解锁,丢给对方一句“你等等”,就一跨步下了车,并且直接甩上车门。 “操,小***终于舍得下来了?”最靠近车门的染黄毛穿上下都是洞的牛仔裤、看上去就是小混混样子的青年朝后退了一步,嘴里一边不干不净地说话,一边倒是把手中的铁条往下垂了垂…… 就是这个时候! 顾沉舟上前一步,直接一挥拳揍在对方张张合合的下颚上,接着在对方被因为惯性倒出去之前,左手一沉一拉,扣住对方的胳膊又往下移惯,同时提起膝盖,分毫不差地顶到了对方的胃部。 被揍的人嘴巴一张,喉咙里几声干呕,胃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冲到喉咙上,马上就要吐出来了,却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仿佛都飞了起来—— 并不是仿佛。 在一膝盖顶到对方胃部,彻底瓦解青年战斗力之后,顾沉舟一只手提一只手推,就把浑身上下最多一百来斤的消瘦青年掼了出去,并且准准地对着从另一边跑过的另外两个黄毛青年。 这两个黄毛青年刚刚绕道车子前面,就看见自己的同伴从车子上飞了过来,当下傻眼地纷纷伸手去接,结果就是三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打斗就结束了。 车子里坐着的贺海楼啧了一声,声音里有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笑意。 顾沉舟径自走到银白色奥迪之后的那辆蓝色宝马旁,屈指敲了敲车窗。 留在宝马驾驶座里的也是一位年纪不太大的青年,但相较之前的几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人,这位驾驶者好歹顶着一头精神的黑色短发。 玻璃在晚上都有反光,顾沉舟不太能看清车窗里坐着的人的表情,只是觉得对方的神情似乎有点僵硬。 他没有等太久。 车子里的人还算光棍,很快就按下来玻璃。 顾沉舟打量了一下对方,但不太认得,神情倒是跟他之前猜的一样,有些僵硬。他没有太在意,只是问:“要不要打个电话?” 开宝马的人表情由僵硬变为轻微的疑惑。 顾沉舟微微一笑:“我姓顾,这两天都会呆在天香山庄——如果你不知道,就是这几年m.thoNGA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