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城时,便暗暗在心里发誓,总有一日,也要叫长姐尝一尝痛失所爱、锥心刺骨的滋味! 她成功了,也的确做到了。 当年她和长姐一道被贼人劫持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在贼人的刀锋上不放,唯恐他们丧心病狂,真的取了二位公主性命,只有江阳公主不怕,全心贯注的用余光觑着长姐脸上神情。 她相信蔺哥哥一定会选择自己,蔺哥哥也的确没叫她失望。 那时候长姐脸上的神情,江阳公主能回味一辈子。 即便是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夜里不经意间想起来,都能快意良久。 长姐,你也有今天?! 但是现在,蔺哥哥说他心里最爱的女人其实是长姐,而这些年来对她的好,纯粹是因为他的姑祖母?! 江阳公主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如若真是这样,她这些年的痴心与执着又算什么? 她为什么不好好跟驸马过日子,非要搅和到长姐的婚姻中去,叫自己落得眼下这般狼狈的境地? “蔺哥哥,你骗我的是不是?” 江阳公主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的颤抖,她勉强挤出来一个笑,说:“你心中所爱明明是我,才不是长姐!” 心底的精神支柱接近崩塌,她什么都顾不上了,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扑到了沈蔺身上,偏执大叫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才这么说的,你以为只要你不承认对我的爱,长姐就会放过你我,父皇就会收回成命吗?可是我不怕死,我不在乎这些!” 她眼眶通红,目光恶狠狠的在临昌公主及周围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到沈蔺身上时,视线却柔和起来。 江阳公主声音温婉,仿佛仍旧是那个会用闪亮眸光注视着他的温柔少女:“蔺哥哥,事到如今,我什么也不在乎了,我只要你!你心里有我,我们两情相悦,不是吗?” 临昌公主:“……” 临昌公主无语的看着这一幕,上演地铁老人皱眉,嫌恶的往椅子里缩了缩。 沈蔺眉宇间仍旧有前不久与临昌公主争执之后的疲惫与颓然,这时候看着面前的江阳公主,他脸上有些悲哀,其中掺杂着愧意:“对不起,怀雅,真的对不起。” 江阳公主脸上的神情僵住了。 沈蔺看见了,却还是狠下心肠,继续说了下去:“我早就该告诉你的,只是几次话到了嘴边,又优柔寡断,中途咽了回去。你的生母已经离世,沈家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认你这个外孙女,你现在过得很好,多年前的旧事,又何必叫你知晓,心生不快?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当你是我的亲生妹妹,关怀你,包容你,甚至……” 他神情中痛苦一闪即逝:“甚至明知道你出手伤害我的妻子,却也不忍心对你施加惩戒,没想到阴差阳错叫你误会,酿成大错!” 沈蔺眼眸闭合,泪水簌簌流下:“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怀宛,是我辜负了她!” 多年情爱旧梦一朝破碎,江阳公主怎么接受得了? 若真是如此,她暗下毒手害死驸马,又为了封住驸马庶弟的口与他私通,都是为了什么? 想跟沈蔺来一场他眼中的乱伦之恋?! 还是成心想叫自己本来就不算平坦的人生再多几道坎坷?! “你撒谎!你这个骗子!!!” 江阳公主状若疯癫,发疯似的大叫,手掌激烈拍打在沈蔺身上,崩溃痛哭:“你骗我,这不是真的!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你为什么不敢说?!” 沈蔺苦笑出声,面上泪痕未干,由着她打骂,并不反抗。 临昌公主却被江阳公主的尖叫声吵的头疼,吩咐左右把她拉开,手持一柄折扇,站起身来。 “说完了吧?” 她眼底含着几分笑意,闲适自在,仿佛是在游春:“那该轮到我说了。父皇下旨赐死,本该是立时执行的,我由着你们俩说了这么会儿话,总也该收点利息不是?” 江阳公主面露惧色,下意识往后退了几分。 临昌公主恍若未觉,面带微笑,捏着那把折扇走到江阳公主面前去,抬手一掌重重掴在她脸上。 扇骨本就坚硬,边缘锋利,江阳公主肌肤娇嫩,但听“啪”的一声脆响,江阳公主猛地惨叫一声,脸颊上已经多了一道血印子,皮肉翻开一条细线,看起来分外狰狞。 “长姐的男人m.ThongAdaY.NeT